聽著他熟悉的嗓音在自己耳際響起,感覺著他落在她腰身上的力道,原本已經蓄滿了顧念兮眼眶的淚水,瞬間潸然而落。
談逸澤,原來你還記得有這個家?
原來,你還記得我的存在?
顧念兮只是暗自掉淚,連動彈一下都沒有,任由這個男人在家門口將自己緊緊的抱在懷中。感受著從男人身上傳來的熟悉溫度,感受著屬于他的那股子幽香,也感受著他暫時帶給自己的溫情。
但男人似乎有些毛躁。
在短暫的擁抱之后,碳一族似乎不大滿意這樣的親昵。
他的唇,也朝著她的耳際貼了過來。
一邊親吻著她的耳,一邊還朝著她的耳際噴灑著熱氣:“兮兮,你好香。”
擁有了顧念兮之后,談逸澤發現這女人似乎就像是罌粟,一旦沾染上便不能自拔。
所以,明知道那夜是她的第一次,他還是欲罷不能的要了她三次。
而這,大概只讓他吃了個半飽。
看著自己懷中的她累的昏昏欲睡,他便暫且放過了她。本打算,等她睡醒了,在慢慢吃個飽的。卻不想,清晨的時候來了一通密令,讓他帶隊到邊境執行任務。
命令,不可違。
于是,他縱有不舍,也只能放下了軟乎乎嬌滴滴的妻子,奔赴國家和人民需要他的地方。
可這整整幾天的時間,談逸澤發現這真的是他人生最漫長的一次等待。
見不到她,幾乎他都是在數著時鐘上的數字過日子的。
終于,任務結束了。
整個隊伍可以在明天回來。可歸心似箭的他,第一次按捺不住自己那顆焦躁的心,便自己搭乘了飛機歸來。
回到家的時候,顧念兮還沒有回來。他洗完了澡,就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一樣,在家里的大門前來回踱著步,等待著女人的歸來。
可十分鐘,三十分鐘,一個鐘,兩個鐘接連過去了,大門處依舊沒有打開的跡象。
談逸澤淡定不了。
本來是打算用自己的歸來給她當作驚喜的,最終他還是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準備出門找她。
這好像是自己有生以來,這么盼望見到一個人。
好在,在談逸澤即將出門的時候,大門處傳來了聲響。
而那個他談逸澤日思夜念了好幾天的女人,終于歸來……
將她抱在懷中,感受著女人頭發上的淡淡清香,談逸澤發現自己又蓄勢待發了。
真想,現在就將她擼走,然后再狠狠的和她在一起。
談逸澤向來是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的人。于是,某個惹火的鏡頭出現在他的腦子里的時候,男人迫不及待的將女人扳正,然后大掌落在她的纖腰上,準備將她扛著走向臥室,準備和她制造一場新的境界。
可當談逸澤將她扳正的時候才看到,女人那張美麗的小臉,早已遍布淚水。
她在哭?!
怎么回事?
“怎么了,這是?”他用帶著老繭的拇指幫她拭去眼角上的淚,動作不算輕柔。但他的語調,卻是非常的沉。連他的呼吸,都能讀出一種淺顯易懂的急切。
“怎么哭了?”他疼惜的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,聽著她隱隱的啜泣聲,談逸澤發現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將他那顆心給纏繞,一圈又一圈,緊了又緊,快讓他不能呼吸。
“……”只是,懷中的女人面對他急切的詢問,卻依舊沒有任何的語。她只是任由他摟進懷中,將淚水蹭在他新換上的那一身淺灰色的休閑服上。
“丫的,你到底怎么了?誰欺負了你,直接告訴我。我現在就去將他給弄成個半殘,包你滿意!”她的淚水,惹得談逸澤心里發慌。
有什么東西,壓在他的胸口上,化不開。
這該死的感覺,讓他難受急了。
見男人如此慷概激昂的演說,顧念兮邊哭泣,邊還不忘給了這個男人一記白眼:欺負我的,不就是你?
“別哭,我的小東西。你再這么哭下去,我的心都要被你給揉碎了!有什么事,咱好好說不成嗎?”
這個眼神男人似乎沒有看懂。
當下,他怎么抹都抹不去女人臉上的淚水。這不,他的手才剛剛離開了一會兒,她的淚又掉落下來,濕了她的臉龐。
這樣的反映,是談逸澤從沒有見到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