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說,是我救的奶奶。也不要提我來過醫院。
馮嬸萬分不解。
這些年,少夫人在謝家不受待見,除了老夫人疼她,沒人把她放眼里。眼下這是多好的一個刷存在感的機會啊,還能讓大少爺對她高看一眼,她為什么要隱瞞啊?
不過,近來,少夫人和大少爺的關系,確實變得越來越微妙了。
以前,只要一提大少爺,少夫人就會臉頰紅成春桃,一雙杏眸更是閃閃發光的,盡是綿綿情意。
可是現在。。。。。。
疏離、淡漠,甚至一聽大少爺來,她就要躲得遠遠。
少夫人,您還在生大少爺的氣么?恕我直,兩口子過日子哪兒有舌頭不碰牙的。。。。。。
奶奶這次突然暈倒,有可能是突發舊疾,也可能是腦梗之類的問題,千萬不能掉以輕心。勞煩馮嬸一會兒仔細詢問一下醫生奶奶的身體情況。我先走了。
說完,姜時愿迅速離開,就像生怕會和謝家人撞面似的。
。。。。。。
折騰回到家,姜時愿身上的濕衣服都被冷風吹干了。
她強撐著洗了澡,蜷縮在被子里,卻只覺眼前一片片的昏黑,頭暈腦脹。
這樣胡亂睡了一夜,早晨起來測體溫,38度。
姜時愿吃了退燒藥,又沉沉睡去。
夢里,她回到了母親去世的那天,精神病院負一層冰冷的太平間,母親睜著雙眼躺在冷柜里,周身白霧繚繞,寒意滲透骨髓。
姜時愿哭得眼前一片模糊,握緊母親布滿薄繭的手,用盡全力想把她的手捂熱。
姜不渝,真是個晦氣的名字。您被這兩個字,困了一輩子。
轉而,她又來到母親出殯的那天——
靈堂之上,林成疇竟堂而皇之,帶著情人柳念柔和私生女林芷歆前來吊唁。
母親前腳剛走,這個涼薄虛偽的男人就迫不及待領新人進門,還要臟了母親的輪回路!
他們欺負她是個沒有倚仗的孩子,欺負母親是個不能開口說話的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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