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櫻不明所以地眨眼。
“趙場長,副組長,你們有什么指示嗎?”
趙場長壓抑住興奮:“咳咳,沒事兒,沒事兒,你接著忙。”
趙場長快步走進棉田,仔細觀察著被噴灑過的棉花葉片。
葉片上均勻的水珠清晰可見,尤其是中下部葉片的濕潤狀況,遠非人工噴灑可比。
“嘶……”
他倒吸一口涼氣,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,胸腔內的心臟橫沖直撞。
這這這,毛熊國的機器有這么好的表沒現嗎?
不不,不能這么早武斷。
趙場長蹲下身,仔細翻看著幾株靠近機器行進路線的棉花葉片,尤其是那些容易被忽略的中下部葉片背面,上面也沾滿了細密的水珠。
他粗糙的手指捻了捻濕潤的葉片,又抬頭看看那沉默矗立的機器和它覆蓋了數米寬棉行的巨大噴臂。
后知后覺的震撼涌上心頭。
“老天爺……這要是打藥,蟲子一個都跑不了!可比咱們排一排人背著桶噴快多了,也省藥多了!”
華北的那些棉田有救了!
趙場長難得想多問幾句:“時工啊,這機器已經能投入使用了,打算什么時候生產啊。”
時櫻其實對自己的成果不是很滿意:“我爭取在明天內改進完成,后天提交方案。”
趙場長連說了三個“好”字,十分感慨:“不知道造這機器花了多久時間,緊趕慢趕,總算在防治期前趕了出來。”
他說這話也有恭維的意思,心里打了小算盤。
時櫻笑而不語。
旁邊的年輕駕駛員卻忍不住炫耀:“您猜從項目組成立到現在,我們花了多久時間?”
趙場長保守報出了一個數字:“一年?”
駕駛員挺起胸膛,驕傲的道:“滿打滿算,只用了五天!”
趙廠長徹底說不出來話了,就跟做夢一樣。
五天時間,造出這么個大家伙?
可能嗎?
看著那粗糙的,現在是破爛拼接似的外表,他心中凜了凜,還真有可能!
農墾部的副組長也沒話說了,之前要不是王部長極力勸他,他根本不會來!
讓一個身上有污點的同志為國慶獻禮,這不是胡扯的嗎!
再看看現在。
五天出成果,成果還這么震撼!甚至比她立的七天完成改裝的軍令狀,還早兩天!
這算是什么,這才是國家需要籠絡的人才,而不是一味的懷疑打壓。
正在副組長沉思時,趙場長實在是心癢難耐,激動地搓了搓手,問:
“這機器叫什么名字來著?”
駕駛員驕傲的喊道:“是自走式高桿作物噴霧機!”
趙場長:“對對,自走式高桿作物噴霧機,真是個好名字,快,快,接著撒呀,怎么停了。”
時櫻搖了搖頭:“您忘了,您只讓機器開十米遠,我們沒有裝多少農藥。”
“水箱里的農藥不夠了,我已經弄清問題出在哪里了,就不用試了。”
趙場長這下是想哭都沒地兒哭了。剛剛害怕時櫻弄壞苗子,農藥也就沒裝多少,現在就是后悔也不來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