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今安退了幾步,突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。
憑什么,他憑什么不聽她的?
時櫻想著邵承聿能解決了,她想抽出手,卻被男人越攥越緊。
嗯?
邵承聿眼尾通紅的望著她,那表情好像是說,我都按你說的做了你怎么能松手?
時櫻:……
好吧。
軍紀委的人等的不耐煩了:“到底抓不抓人?”
邵承聿自然的牽著時櫻的手:“既然各執一詞,就把賀南禎找來對質吧。”
……
軍紀委處。
時櫻仍舊被邵承聿牽著手,他天生體溫很高,時櫻被捂的出了一層汗,有些無奈。
賀父推著賀南禎進門,身后浩浩蕩蕩的跟著賀家人。
看到邵承聿的瞬間,賀父就紅著眼睛,提著拳頭沖了過來。
怕邵承聿又傻站著挨打,時櫻往他身后一縮:“哥,他要打人!”
邵承聿側身躲開了,單手握住賀父的胳膊,輕飄飄帶著他轉了一圈,隨后往外一推。
賀父就這么懵逼的坐在了地上。
他沒想到邵承聿還敢還手?
秦今安:“老公——”
她扶起自家男人,咬牙切齒的罵邵承聿:“畜生!”
時櫻:“反彈!”
“……”
賀南禎盯著邵承聿,緩緩吐出一口氣:“哥,好久不見。”
邵承聿眉眼間的冰川終于有了融化的跡象:“南禎。”
賀南禎:“那天我過完生日去找你,你興致不高,把摩托車鑰匙給我和堂哥讓我們自己玩。”
“當時我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,從車上摔下來,這是我自己造成的,我負主要責任。”
“但我想問問,這么多年,你為什么不來找我?為什么連一句道歉都不跟我說?”
邵承聿:“我從來沒有把鑰匙給過你們,你確定是我嗎?”
賀南禎的瞳孔猛地收縮,像是被這句話點燃了炸藥,他猛地從輪椅撐起上半身,指節捏得發白:
“你撒謊!我記得清清楚楚!”
雙方各執一詞。
時櫻看看這個,看看那個。
難道是有人假扮邵承聿?但邏輯不通,假扮邵承聿陷害他,為什么要拖這么多年才爆出來。
她敏銳察覺到兩人話里的漏洞:“賀南禎,在你骨折后,你和邵承聿難道就沒有見過面,對峙過嗎?”
賀南禎雙眼通紅,突然落下淚:“怎么沒有?我讓堂哥幫忙傳話,邵承聿不來見我!”
邵承聿:“你說的是叫賀峻的堂哥,他從來沒找過我。”
賀南禎先是否認:“不可能!”
接著,聲音弱了下去:“就算堂哥沒給你傳話,你知道我受傷了,為什么不來看我?”
邵承聿:“我去看過你,在病房門口聽到你說我假惺惺,希望我一輩子不出現在你面前。”
賀南禎沉默了。
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,當時家人瞞不住他的病情,他知道自己以后再也站不起來,天都塌了。
他恨邵承聿不主動來找他道歉,覺得他出了事就跑,所以才會說那樣的話。
沒想到,真相居然是這樣。
聽到這,秦今安反而笑了:“你覺得我會信你編的故事?有這么多巧合?可能嗎?”
邵承聿語氣依舊平靜:“要是這人為的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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