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擎霄臉色微變,這件事當然由他一手促成,但他對姚司令遞了個眼神,示意他來背這個鍋。
姚司令硬著頭皮:“是我,我想讓時櫻原諒津年,所以使了些手段。”
鐵簡文若有所思:“那以公謀私,軍委處要怎么處罰?”
以公謀私,這罪名和邵敬武的公器私用差不多。
如果真認真處罰,姚司令也要降職。
姚司令沒想到,邵家真會和他翻臉,大家底下斗得你死我活,但表面上絕對是和和氣氣。
能走到現在的家族,都有見不得人的齷齪,當面撕破臉,鬧到最后也就只是個兩敗俱傷。
姚母忍不住了:“我兒子拿過比武大賽的冠軍,拿過那么多次個人一二等功,不知道受了多少傷,怎么就不配給時櫻當警衛員了?”
鐵簡文問邵老爺子:“比武大賽的冠軍很稀罕嗎?”
邵老爺子:“我記得比武大賽每年都會舉行,承聿好像也拿過兩屆的冠軍,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兒。”
姚母氣的嘴都歪了,把她好好的兒子說成路邊的野草。
哪有那么不值錢!
鐵簡文拉長音調,長長的“哦”了一聲。
“雖然說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,但至少能證明他打架厲害。”
姚母表情包好一點,又聽鐵簡文說:
“我咋記得姚津年還有瘋病呢,這打架厲害又犯了瘋病誰攔得住?放一個瘋子在身邊,你們這是報恩的還是報仇呢?”
“報恩有那么多方法,你們姚家挑了最歹毒的那種。”
“好了,我也不和你多掰扯了,軍委會不在,但左主任還在,這怎么罰,就讓左主任說了算。”
左擎霄:“……”
這邵家真是要把桌子掀了。
姚母心梗,連忙插話:“津年回來后給我們說時櫻原諒他了,這原本就是兩個孩子之間的恩怨,扯上左主任干什么?”
鐵簡文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邵老爺子:“聽聽,你剛聽到他們說啥了嗎?”
邵老爺子滿臉沉重:“聽到了,兩個耳朵都聽到了,這也忒不要臉了。”
鐵簡文轉過頭:“剛剛我們替敬武喊冤,你們說做決策不能摻雜私情,嚴格按照軍規軍紀。這咋輪到自家人,就開始談交情了?”
“再說了,時櫻都死了,誰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,為了不受罰連這種話也說得出來!”
“左擎霄,我就問你,今天做不做這個主!”
邵家咄咄逼人,左擎霄反倒松了口氣,心底的不安也散去了幾分。
原來,他們是為了邵敬武而來,這還算好辦。
不過,他也不能太護著姚家。
左擎霄沉思幾秒:“那就罰姚家小子降一級,姚司令這次確實是糊涂了,責令他三年不許晉升。”
“我也覺的對敬武的處罰有些重了,軍委會那邊,我找人溝通,怎么樣?”
就在他以為對方會欣然接受時。
鐵簡文卻變了臉色,一只茶杯砸到他腳邊:
“如你大壩,之前我們去軍委會鬧那么大動靜你裝瞎,現在倒是主持起公道來了,你認何曉白當干閨女,姚家就是你親家!”
不等他回答,鐵簡文又迅速補了一句:“軍委會怎么罰,我們都認,我們要求也不高,讓軍委會以同樣的處罰姚司令,誰都不偏袒!”
四周一片嗶然。
旁邊有人附和:“對,誰都不偏袒——”
等等,誰在說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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