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亞男問:“別的地方一直用段木栽培,咱這只有蘋果木和廢梨樹枝,能行嗎?”
時櫻點了點頭:“試試就知道了,把細枝粉碎成木屑,粗枝也鋸成小塊粉碎!摻上麥麩和少量石膏粉。”
“整段太慢,碎料發酵快,菌絲吃得更透!”
這是后世袋料栽培的基礎。
混合好的料堆成小山,澆透水蓋上草席發酵,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。
最大的難關是滅菌!
不過這個困難是對于以前的紅星農場。
魏場長前不久剛購入了一批設備,其中就有滅菌箱。
把料都裝進洗干凈的面粉布袋,放進滅菌箱里,記上時。
等明天就能滅菌完成。
處理完栽培料,時櫻拿起魏場長托關系弄來的三支珍貴試管母種,她沒按常規挖塊接種,而是準備用培養基培養。
說起這個,她心情就止不住的愉悅。
先前搗鼓出來的國產培養基派上了用場,直接配好拿來用就行。
她很想桀桀桀的笑,再喊一句:“我現在什么都不缺了。”
可惜,沒人懂她的梗……
方技術員漫不經心的擦著桌子,時不時看時櫻幾眼。
憑什么同為技術員,她可以指揮他干活。
真不公平。
……
在等待菌種長成菌絲的過程中,時櫻警衛員的選拔結果也出來了。
是一位三十多歲的老兵。
時櫻見過,對他也挺滿意。
結果,在剛要出軍區時,她被人攔住了。
面前人是個眼眶泛紅的女同志,頭發剪的亂糟糟,有點像后世的鯔魚頭,英氣逼人,表情很兇,看上去恨不得殺了她的樣子。
時櫻:?
這又是什么時候招來的仇人。
她正要說話,那女同志卻一聲不吭沖了上來,把她……抱了起來。
“你要干嘛?”
時櫻滿臉懵逼。
那女同志“嘿”了一聲,扎了個馬步。一手抓住她的后脖領,一手托著她的屁股,把她舉過頭頂。
時櫻敢發誓,穿來這么久,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害怕過。
旁邊的老兵喊道:“俞非心,趕緊把人放下來,你發什么瘋?”
俞非心穩穩的把時櫻放下,眼眶更紅了,攥著拳頭對老兵喊道:
“你吼什么,我哪里比不過你?”
老兵上下打量她一眼,嘆了口氣:“這是上面的意思,你是女同志,這工作太危險了不適合你。”
俞非心恨不得一拳揍上去:“什么不適合,你不就比我多根*?我差在哪了?”
一個女同志這樣說話,老兵臉一陣紅一陣白。
他氣笑了:“俞同志,有自信是好事,但不能過度自信,我一般不打女同志,你——”
俞非心嗆聲打斷他的話:“少瞧不起人了,我們,比劃比劃!”
說著,她看向時櫻,語氣有些恨恨的:
“你這么優秀的女同志,為什么非得要男的警衛員,難道你也看不起女同志嗎?”
時櫻:……
她覺得自己可能誤會了俞非心,這家伙,她純厭男。
而且,路走偏了。
見時櫻不說話,她冷笑一聲:“你敢不敢和我賭,如果我贏了他,你讓我做你的警衛員,我拿我俞家的百年信譽發誓,只要我不死,你就不會死在我前面。”
時櫻摸了摸下巴,說實話,她有些心動。
她一米六五,一百斤。
俞非心能把她舉起來,說明她確實不弱,只是,她的性格留在身邊就是個定時炸彈。
時櫻沒把握能一直壓制她。
俞非心見時櫻還不搭理她,心中不由焦急起來:“我家世代習武,我是我家的獨苗苗,繼承了全部衣缽,你有什么瞧不上的。”
“或者說,你就是看不起女同志?”
想激她,時櫻也不吃這一套,只是對旁邊的老兵說:“我們走吧。”
老兵遲疑幾秒,跟了上去。
俞非心眼淚唰的一下落了下來,想跑過去攔住兩人:“時同志,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,我就只差一個機會。”
她眼中的火焰明明滅滅,臉上滿是執拗。
時櫻嘆息,這性格……裹著刺兒的糖。
她吃還是不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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