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知道什么?”
程霖官目光凌厲,眼底懷疑和狠戾交織,折射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光。
直到這時,那種黑手黨的氣質才終于顯現出來。
趙蘭花有些被嚇到了,往后退了幾步。
旁邊的警衛員迅速拔槍,警戒起來。
程霖官身后的兩個保鏢同樣拔槍,擋在他身前。
時櫻卻很淡定,她知道程小寶對于程霖官意味著什么。
“你嚇到我媽媽了。”
忠叔眼中帶了幾分譏誚,抓不住機會的的大陸仔。后面就算說了,也把阿公得罪死了。
時櫻看向程小寶伶仃的胳膊,說:
“你們這次來大陸,是來給他找醫生的嗎?據我所知,你們那邊的醫生應該比我們這的醫生更好。”
程霖官翹著腿,倚著身后的桌子,食指向下點了點,他身后的兩個保鏢緩緩放下槍。
“不要和我兜彎子,你應該能猜到我的身份。”
他的聲音極冷,隱隱露出幾分不耐。
時櫻:“你得告訴我你是來干嘛的,作為交換,我才能告訴你,我也要為了我家人的安全考慮。”
程霖官沉默兩秒,任誰都知道,阿公生氣了,一時間,屋子里的氣氛簡直能凝結成冰。
忠叔極有眼力勁的代答:
“我們懷疑是小寶中了邪,所以,帶他來大陸找高人。”
時櫻心底終于確認,果然和原文對上了。
香江人對風水還是有一定迷信的,尤其是這些黑幫。
她假裝糾結了幾秒,說:“您能讓下屬出去嗎,我有些話想單獨的跟您說。”
忠叔下意識皺眉:“這怎么行?”
這大陸妹不會想借機勾搭上阿公吧?
程霖官指尖無意識的敲擊桌面,一不發。
時櫻聳了聳肩:“那沒得談了。”
她變魔術似的,手里把玩著一盒香煙。
忠叔瞳孔縮了縮,這是……香煙炸彈。
程霖官抬手:“都出去吧。”
身后幾人都出了大門,唯獨忠叔沒有動,他是程霖官身邊的老人了,從十多歲時就跟著他,是程霖官身邊的得力助手。
時櫻擺了個請的手勢:“請你也出去。”
忠叔:?
他嗎?多少年沒有聽到過有人對他這么說話了。
他下意識看向程霖官,后者輕輕頷首。
忠叔眼中有不忿一閃而過,轉身出去了,為表誠意,時櫻讓警衛員也出了屋子。
清場后。
程霖官問:“你是覺得我們事后會殺人滅口?”
時櫻看了他一眼:“程先生不會,但其他人……”
程霖官呵呵笑的兩聲:“你是說,我們這里有內應?”
時櫻也不再隱瞞:“根據小寶的情況,我想……是的。”
“小寶沒有中邪,也不是身體上的生病,應該是得了一種名為厭食癥的精神疾病。”
程霖官瞳孔猛的一縮,緊接著渾身戾氣翻涌,這跟說他孫子是精神病有什么區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