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破壞別人家庭的賤蹄子!你和你他媽一個死樣,離不開男人,蘇明儒是你爹嗎?你爹還沒死呢吧。”
旁邊人沖上去一起勸:“趕緊停手,左主任也在呢。”
一聽左擎霄的名號,楚家人總算收斂了。
左擎霄忍不住問:“這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蘇明儒看到這狼藉一片,心突然很累:“楚萍,我都已經把何曉白逐出師門,就只是想幫他這最后一次,你為什么就不能允許。”
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
逐出師門?
聽到這話的人都愣住了,左擎霄唇角落了下去。
楚萍一陣無,心臟胸腔處一墜一墜的疼,她幾乎是嘶吼著說出這幾句話。
“我以前是那樣的?我該是哪樣的?支持你的工作,在家帶孩子,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?”
“我就該是那樣的?我就該當個傻子?”
“蘇明儒,你對這個心軟,那個善良,為什么不能對我發發善心?我真的快被你逼瘋了!”
蘇明儒心口一顫,他不敢對上楚萍那雙紅腫卻飽含絕望的眼神。
羞愧像滾燙的開水從他頭頂澆灌而下,四肢百骸都被灼得麻木、僵硬。
他想辯解,想說自己并非無情,可那些話對比楚萍字字泣血的控訴,顯得尤為可笑。
這時,一道清晰帶著怒火的聲音傳來:“蘇明儒!”
眾人尋聲望去,只見一位老婦人由人攙扶著走來,眾人驚訝。
“季教授怎么來了?”
“她是來給蘇教授找場子的嗎?”
“看樣子不像啊——”
季陶君:“我只問你,你這次來,是你自愿的,沒人脅迫你?”
蘇明儒嘴唇翕動:“沒有。”
“好,好得很!”
季陶君猛地吸了一口氣,胸膛劇烈起伏,顯然是氣極了。
“我季陶君一生,自問識人尚有幾分準頭,卻不想老眼昏花,收了你這么個是非不分、薄情寡義的東西做弟子!
“你眼里只看得到旁人可憐,卻看不見身邊人淌血的心!你所謂的‘善心’、‘不忍’,不過是你優柔寡斷的遮羞布!”
她頓了頓:
“從今日起,我季陶君與你蘇明儒,師徒情分就此斷絕!你不再是我的弟子,與崇明一派再無瓜葛!你好自為之!”
“師父——!”
蘇明儒如遭五雷轟頂。
區別于上次的隨口一說,季陶君這一次鄭重多了,又當著這么多人的,面他想騙自己都不行。
比他更慌的是何曉白。
今天這么一鬧,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騙子。
為什么這么巧,為什么這樣早!
再差一點,左擎霄就能認她為干女兒。
現在全沒了。
婚禮以鬧劇收場,楚萍終于狠下心提了離婚,蘇明儒這下也不管什么何曉白何曉青了,狼狽的追了出去。
來吃席的人家看足了熱鬧,也都借著各種借口早早離開了,只余一片狼藉。
何曉白呆呆愣愣的坐在地上。
左擎霄看都不看她一眼,一甩手就離開了。
左擎霄一走,姚母關上門,臉色瞬間陰沉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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