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胡子眼睛一亮,心想這位女團長還是太稚嫩:
“時團長,并不是沒有商量的空間,只是貴國給的誠意,我們覺得還不夠。”
時櫻一副松了口氣的表情:“條件我們可以談。”
認真地聊了一會,大胡子獅子大開口。
就連旁邊瑞國代表團的團長也頻頻看向大胡子。
時櫻起身,拍了拍孫亞男的肩,壓低聲音:
“安撫好專家,我出去一趟。”
孫亞男表情變得慌張:“團長。
時櫻:“我很快回來。”
因為交換條件已經由國家定好了。
所以,今天七點之前,雙方要雙方交換核心資料,在主席臺簽字,完成儀式。
時間緊,不能拖。
她扎破指尖,在褲子上隨便摸了兩下,然后對著兩國代表團抱歉的說:
“十分抱歉,我有些個人衛生的事需要處理。”
大胡子看到她褲子上的血,眼中頓時明了。
時櫻從會議室出來后,直奔大會堂。
國外專家代表團都正在大會堂聯誼,作為東道主,國內的領導也在大會堂陪同。
遠處,何曉白看到時櫻的背影,眼眸瞇了瞇。
時櫻怎么會在這兒?
這里是外賓聯誼的場所,交流團的團員在合作項目完成前,是不允許參加聯誼,私下會見外賓。
現在跑出來?
看來是遇到事兒了。
時櫻拉住一個工作人員,表明身份,讓他幫忙叫外交部副部長出來。
工作人員嚇了一跳,又看了看四周,指著旁邊的休息室,壓低的聲音:
“時團長,外賓都在聯誼,短時間不會回來,你先去里面躲一下,讓人看見了影響不好。”
時櫻點了點頭:“多謝,麻煩你快一些。”
剛走進房間,門口傳來輕輕的腳步,時櫻心中一喜,還以為工作人員回來了。
沒想到,屋外的人猛的把門拉上。
時櫻伸手去拉門,結果只打開了縫隙。
插栓處掛了一把銅鎖,銅鎖鎖扣沒有扣上。
“門外是誰,麻煩開一下門。”
無人回應。
時櫻找了根棍子,開始艱難的挑著鎖,不遠處清晰的漢斯語傳來:
“季陶君居然還活著,這次機械交流團又是她掌舵。”
時櫻頓了頓,指尖劃過錄音鍵。
“……想從她指縫里摳點好處,那可比登天還難。”
“太可惜啊——這樣精明的頭腦,偏生鑲在一張東亞面孔上。若她是漢斯國人,她的雕像早該立滿柏林了!”
其中一人洋洋得意:
“季陶君再厲害,不也養出個爬床的徒弟?二十多年前在滬市,我說能給她漢斯國籍,她就像發情的母貓般纏上來。”
時櫻心臟猛地一沉。
二十年前?
那人的聲音還在繼續:
“說實話我挺中意那姑娘,可后來她懷了孕,就不太好玩了。”
“日耳曼血統不容玷污,我裝作不認識她,她也拿我沒辦法。”
有同伴追問:
“還是你厲害,季陶君總共就兩個女徒弟,你睡的是哪個?”
“自然是小的那個,當時住在他師兄家,還半夜摸進我房間,饑渴的像沙漠里的駱駝。”
門外爆發出一陣下流的轟笑。
就在這時,門鎖被人挪開。
時櫻的視線在辦公室內找了一圈,除了那張桌子,沒有能躲藏的地方。
在門被打開的剎那。
時櫻迅速將錄音筆踢到沙發底下,躲進空間。
而這時,工作人員帶著副部長匆匆折返,剛到休息室門口,就聽見了屋里外賓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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