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聲,車廂里頓時靜了下來。
剛剛邵承聿手底下的軍人只是開玩笑打趣,并沒有真的想湊那個熱鬧。
這女同志,有點太冒昧了吧。
時櫻覺得她們也不熟,何曉青是怎么好意思開口要的?
如果真想坐軟臥,可以私下和她溝通。
但現在當著眾人的面,直接一嗓子吼出來,還揚要給她錢。
這種私底下的交易,是能拿來明面上說的嗎?
況且,她帶到軟臥的人,她都要對他們的行為負責,要是何曉青有問題,時櫻得背多大的黑鍋?
她故作為難:“不好意思啊,國家不允許私下交易,這名額不能賣給你。”
何曉青期待著看著她。不能賣給她,那也可以送給她呀。
她還沒有坐過軟臥,如果時櫻愿意給她這個名額,她倒是勉強可以和她做個朋友。
何曉青等了半天,也沒下文了,于是有些尷尬的問:“那怎么辦?”
有句話說得好,不怕賊偷,就怕賊惦記。
時櫻目光一瞟,剛好看到了旁邊的蔣鳴軒。
“之前我答應把另一個名額給蔣大哥,所以……”
何曉青坐回座位: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。”
邵承聿扯唇,神情莫名有些冷冽,嘲弄道:
“你倒是好心。”
對他和蔣鳴軒同樣的好心。
時櫻伸出食指,輕輕撓了撓他的手背。
邵承聿渾身一僵,耳廓瞬間燒了起來,心底升起的那點不悅也煙消云散。
他下頜微抬:“心善是好事,但要選對人。”
蔣鳴軒笑笑:
“我一直覺得,對家人的關心和對朋友的關心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櫻櫻非親非故愿意對我好,我很感激。”
他把“非親非故”四個字咬的極重。
邵承聿冷笑。
非親非故也不愿意保持距離。
這就是賤!
蔣鳴軒目光絲毫不避。
朋友,家人當然有區別。
朋友能發展成對象,而家人,一輩子都是家人。
邵承聿,是你自己把路堵死了,怪不了別人!
……
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,距離目的地只剩百公里時,外面飄起了鵝毛大雪,車速逐漸慢了下來。
暴雪天氣,火車減速行駛,許多火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,降了速。
火車以龜速行駛,又過了一天,終于到了站。
時櫻沒有將回來的具體時間告訴惠八爺,因此打算打輛烏龜車回去。
下了火車。
何曉青一摸身上,臉刷的一下白了:“我錢包丟了。”
她身上近二百的錢和票都在錢包里,雖然她家里不缺錢,但這也不是小數目了!
要么是掉在臥鋪上了,要么就是被扒手偷走了。
蘇明儒安慰她:“別著急,現在下著雪,火車還要在這里休整十多分鐘,你讓乘務員幫你去找找。”
何曉青含著淚水點了點頭。
小戰士們大概問了錢包的樣子,讓人分頭幫忙去找。
而何曉青一個人跑上了臥鋪車廂。
在臥鋪上找了一遍,床單都快翻爛了,連一張毛票都沒找到。
她挫敗的捶床!
剛抬頭要走,她注意到了窗外——
大概十分鐘左右,何曉青回來了,只不過,她的臉色怪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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