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興柔不可置信道:
“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哥!這日子不過了,我不活了!”
“嗚嗚,養出這樣不孝順的女兒,我還不如死了算了……”
時櫻早就按捺不住,強力輸出:“老東西,我看你還是活的太久了!”
“當了人后媽這么多年,身上衣服還十幾個補丁,人瘦的跟蘿卜丁似的。”
“咋的,你的狗兒子沒給你買過衣服,沒讓你吃飽飯。”
“嘖嘖,當后媽有那么好當嗎,野狗都知道奶孩子,偏偏你不知道,真就連狗都不如唄。”
邵司令把還未出口的話咽回去,真好,有人替他罵了。
苗興柔氣得頭暈眼花,干脆拿出了終極殺招,坐在地上打滾嚎叫,那叫一個陰陽頓挫。
時櫻開心的笑:“看,狗叫上了。”
這把苗興柔整不會了,嗷的一下閉上了嘴。
邵司令聽爽了,回神后,才低頭看了看腕表。
一分鐘的時間到了。
不但到了,時間還超了。
他心里嘀咕,這丫頭這張嘴,也不知道以后哪家會娶她!
他對那家人深表同情,娶了櫻櫻,那可真要夾緊尾巴做人了。
邵司令面上絲毫未顯現:“趙同志,時間到了,我現在就聯系你們二廠領導。”
趙家樹急得險些跳腳:“我們寫斷親書,我們寫!”
幾分鐘后,苗興柔在一份斷親書上按了手印。
拿到這張紙,趙蘭花仿佛卸下了沉重的擔子:
“對了,還有我爸留給我的錢,一共三百二十八塊四毛五分,我一分都不向你們多要!”
趙家人還想再打感情牌,趙蘭花一概不聽。
邵家人虎視眈眈,趙家樹翻遍全身上下也只找出了十來塊錢和零碎的毛票。
他無奈從懷里掏出存折,讓趙家寶跑了一趟。
錢一到手,趙蘭花再也沒回頭:“老邵,我們回家。”
到底是身上掉下的一塊肉,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,苗興柔突然莫名的心慌。
她嘴張了張:“蘭花……”
以前不是好好的嗎。
怎么現在全變了?
……
在邵家人將要離開之際。
蔣鳴軒突然叫住時櫻:
“櫻……時同志,我老師正好在這家醫院養傷,如果方便的話,我們正好一起拜訪。”
時櫻一想,今天確實是個好機會。
不過她現在手里沒有禮品,上門拜訪最好要準備幾樣禮品。
要不,現買?
蔣鳴軒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:“剛剛我讓助理員買了幾樣禮品。”
時櫻也爽快:“行,花了多少錢,稍后我把錢給你。”
趙蘭花愣了一瞬,也意識到這個借車的年輕人,是閨女口中的蔣鳴軒。
“蔣同志,我聽櫻櫻說了,你幫我向赫利專家求過情,阿姨真的謝謝你啊。你有什么需要的,有什么需要幫忙,盡管來找我。”
蔣鳴軒:“阿姨,沒關系的,櫻櫻也幫過我很大的忙。”
人家這么說,趙蘭花當然也不會什么都不表示:“回頭阿姨請你吃個飯,你這人生地不熟的,在這里有住的地方嗎?”
蔣鳴軒:“阿姨,我和櫻櫻住在一個巷子。”
“方便的話,您和我們一起上去看看赫利老師,也不耽擱時間。”
趙蘭花眼里泛起柔色,大大方方的孩子是個人都喜歡。
更何況這孩子為了避嫌,想把她也拉上,各方面都考慮到了,確實讓人心生好感。
“我就不跟著上去了,你們說的話我也聽不懂。下次有機會,阿姨做頓家常便飯,親自招待你們。”
蔣鳴軒:“那就提前謝謝阿姨了,我老師之前受了傷,再加上資料被盜,所以做事有些偏激,我代他向您道歉。”
趙蘭花連連點頭:“理解,都能理解。”
她現在對蔣鳴軒那是更滿意了,不由得多問了兩句:“蔣同志是干什么工作的,家里有什么人嗎?”
時櫻:“……”
完了,她媽又開始了。
蔣鳴軒眼睛亮了亮,態度更加謙卑:“我的工作是保密性質的,這個項目結束之后就可以正常工作,之后無論是轉業還是擇業工資都不會低于一百。”
“我家里只有父母和祖輩,而且我是家中獨生子。”
邵家人的目光搜搜往蔣鳴軒身上掃射。
鐵簡文急得直跺腳,早知道有這茬,承聿剛剛走的時候,他就該攔著。
唉喲,這都是什么事兒!
趙蘭花還想說什么,時櫻已經把蔣鳴軒拽走了。
“媽,有什么話以后再說。”
沒多久,邵承聿趕了回來。
他一眼就注意到時櫻不見了。
“櫻櫻呢?”
鐵簡文:“……可能見家長去了吧。”
邵承聿:?
……
跟著蔣鳴軒經過層層檢驗搜身,連帶來的糕點都需要被掰開仔細檢查。
一通折騰后,時櫻終于來到了醫院最頂層。
推開門的瞬間,視線中出現一個背對著他們坐著的小老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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