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飯。
時櫻要去洗碗,邵承聿已經把盤子端到廚房,順手洗了。
他腰間系的圍裙系帶一晃一晃,時櫻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。
邵承聿解了圍裙,拉過凳子坐下:“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吃人嘴短,時櫻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。
邵承聿:“蔣鳴軒這次參加的是軍工導彈類的項目。”
時櫻心頭一跳。
邵承聿頓了頓:“我不否認他為國做貢獻,但你知道他的海外背景嗎?”
“他的導師是阿爾文,他在今年獲得了諾貝爾獎,雖然蔣鳴軒就讀于普渡大學,但依舊獲得了阿爾文的指導,并且在寒暑假時在他的工作室接受指導。”
時櫻心跳加速。
邵承聿繼續說:“蔣鳴軒的姑姑嫁到了瑞典,蔣家將一部分家產當做陪嫁給了他姑姑,所以,蔣家上了清剿行動的名單。”
時櫻心想怪不得,蔣家能上圍剿名單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蔣鳴軒在外國留學,蔣家又借著嫁女的方式,將部分資產轉移出國。
這很難不讓人懷疑。
邵承聿淡淡看她一眼:“希望我沒有白費口舌。”
時櫻明白,邵承聿是想讓他和蔣鳴軒走遠些。
她忍不住問:“承聿哥,我一個資本大小姐,也沒比他強到哪兒去吧。”
邵承聿眼刀射了過來,時櫻默默閉上嘴。
“哥,我還是得搬出去的,我不想在家住。”
邵承聿舒展大長腿,靠坐在座椅上:
“奶奶馬上要帶著常姑姑和其他人回京市了,家里有你的房間,不用你搬出去。”
時櫻堅持道:“我已經成年了,有處理事情的能力。”
這副樣子落在邵承聿眼里,就成了冥頑不靈的鐵證。
她就那么想和蔣鳴軒住的近些?
邵承聿抑制著語氣:“你一定要搬出去?”
時櫻:“對,過兩天就搬。”
邵承聿冷下臉:“既然一定要搬走,現在就搬,等那兩天有什么意義。”
原本是一句氣話,時櫻當了真。
本來經歷了陳姨的死,她心情夠糟糕了,更不想遷就誰。
邵承聿這么抗拒,無非是覺得她出身成分不好,連帶著也厭惡蔣鳴軒。
時櫻面上表情未變:“好,我現在就搬。”
說著,她就噔噔噔的上了樓。
邵承聿身影一僵,有些后悔,還是跟了上去。
時櫻打開手提箱,把里面的東西清空,開始裝衣服。
叮叮咣啷的聲音把家里的人都吸引了過來。
趙蘭花問:“櫻櫻,你干什么呢?”
時櫻頭也沒抬:“收拾東西搬家。”
旁邊,鐵簡文心里一個咯噔:
“櫻櫻,奶奶以前說的都是混賬話,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時櫻:“這不關您的事,工作需要。”
衣柜里的衣服都是趙蘭花用心置辦的,時櫻留了幾件換洗的,剩下的一股腦裝到箱子里。
邵承聿有些懊惱,握住衣柜的手柄,想要關上。
時櫻眼疾手快的抓出幾件衣服。
她也沒看,隨手往行李箱一丟。
趙蘭花驚呼出聲。
緊接著,趙蘭花擰著她的耳朵:“時櫻,你長本事了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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