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我生了承聿的那年,邵敬武在外執行任務,我娘家又離開了京市,我身邊沒有人照顧。”
“在邵家親戚來探望我時,邵麗仙當著所有人的面,拉開我的衣服讓我喂奶。”
“我想掙扎,她按住我的身體,我想蓋住自己,她又把被子搶走,我又急又痛,沒有一點辦法。”
“那些親戚都知道轉身避開,邵麗仙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了能不知道?”
“邵麗仙總來給我送蹄花湯,但我說過不下十遍,我吃不了蕓豆,一吃就豆。”
“而她呢,每次都說忘了,說是鐵阿姨熬了一早上,我不喝仿佛是一種罪惡,而且,只有那一個下奶的湯,我不喝,孩子就沒有奶吃。我能怎么辦?”
說到這里,秦今安終于停頓了幾秒,像是在緩和情緒,過了會兒,她才繼續說:
“邵敬武回來后發現我情緒不對,我將苦水一股腦倒給他,他也沒有一句廢話,舍棄掉晉升的機會,向組織申請調往黑省。”
“他是好男人,但我實在忍受不了邵麗仙,所以我離婚了。”
鐵簡文還在替女兒據理力爭:“你說的這些只是證明麗仙和你鬧矛盾了,能證明什么。”
秦今安盯著鐵簡文的眼睛,一字一頓:“她給邵敬武下藥讓我撞見了,要是我晚回來一會,事兒就成了。”
“那時,承聿就躺在他們身邊。”
“我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會嘔吐,甚至對敬武產生生理性的惡心,所以,我離婚了。”
秦今安說完,四周一片寂靜。
這事太炸裂了,半天都沒一個人吭聲,就連陳家那邊都安靜如雞,陳家人維持著一個目瞪口呆的表情,嘴巴張的比雞蛋還大。
時櫻聽著都替秦今安感到憋屈。
這都是啥人啊,產后抑郁,碰上小姑子強睡自家男人,這個兒子還躺在旁邊看,換個女人都會崩潰。
秦今安能從這段往事中走出來,已經夠堅強了。
鐵簡文也瞪大了眼睛,滿臉疑云的看向邵麗仙。
邵麗仙雖然心里有些發怵,但那是她做的隱蔽,根本沒有證據。
于是,她睜大眼睛滿臉惶恐:“我哪里敢做出這樣的事,媽,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?”
鐵簡文緩和了語氣:“我當然相信你。”
她轉頭:“秦今安,口說無憑,咱們要拿出證據。”
秦今安情緒激動了一瞬:“我要是有證據早空手撕了她!”
“算了,我現在過得很幸福,兒女雙全,婆家也沒有煩心事。”
說到這兒,秦今安氣也順了,“所以我說,鐵阿姨,有時候我真的挺可憐你,踢遠了真心愛你的兒子,疼愛一個白眼狼。”
鐵簡文只是覺得莫名其妙。
她有什么需要可憐的?反倒是秦今安,一個拋下孩子這么多年不聞不問的人,憑什么說出這樣的話?
秦今安也沒有大仇得報的痛快,反而覺得有點厭煩,扭身出了邵家。
鐵簡文想要去追,旁邊花白胡子老頭攔住她:“鐵夫人,您還記得我嗎?”
鐵簡文仔細辨認了一會,恍然:“你是那位姓江的玉雕師傅?”
江師傅滿臉慚愧:
“是我。鐵同志,我對不起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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