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才的話也有試探的意思,她的身份敏感特殊,如果魏場長一點想保她的意思都沒有,那她就沒必要在紅星農場耗了。
不過,魏場長給出了誠意,時櫻也就放了一半的心。
她拿下掛在脖子上的項鏈,撥動機關,取出信紙,展開。
將信紙推到魏場長面前,時櫻問:“您再看看,加上這個夠不夠。”
魏場長看清落款的名字,眼睛倏的瞪圓。
……
阮秀秀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時櫻從辦公室出來。
她已經急了。
自從夢到未來,她不停為自己謀劃,但每一次,都會出現偏差,而這些偏差的導火索,都就是時櫻!
明明是她的藥方,最后最大的功臣反而是時櫻。
同樣都是重生,憑什么時櫻處處壓她一頭。
她不服!
她還想嫁進邵家,本是不打算和趙蘭花撕破臉的。
可現在,她不得不對時櫻下手了!
不過,要動手也不是現在。
時櫻現在治療豬瘟,對農場還有用,如果這個治療豬瘟的方法推廣出去,省里也會下達表彰。
到那時她再舉報,農場會讓資本大小姐去領獎嗎?當然不!
魏場長瘋了才會這么做!
所以,剩下的只有她這個初版藥方的提供者。
到那時,省里表彰的只會是她一個人。
農場的工作也只會是她的!
她要在榨干時櫻的剩余價值后,再讓她去死——
……
天徹底黑了,結束一天的工作,職工陸續回家。
魏場長摸著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臟,半天沒緩過來。
那種東西不放在家里裱起來,居然隨身帶著。
他剛剛,是摸到了領真跡,對吧?
這樣想著,他又忍不住呲著大牙傻樂,狠狠聞了聞指縫間殘存的墨香。
可惜了,那丫頭把信帶走了,只給他留了張信的照片。
農場空了下來,魏場長后知后覺——時櫻和阮秀秀住在鄉下。
現在太晚了,讓拖拉機把她們送回去,兩個女同志,也有危險。
李干事還沒走,他說:
“讓兩位女同志去我那里住吧,和我女兒擠一晚上。”
白天出現的女拖拉機在遠處探頭探腦,李干事向她招招手,她才磨磨蹭蹭的靠近。
走進了,女拖拉機手不好意思的給她們鞠躬道歉。
“我叫李貴雅,今天對你們說了那樣的話,實在對不起,請你們原諒我。”
敢情李干事他們是父女倆啊。
時櫻這下懂了拖拉機手白天為什么那么生氣。
阮秀秀表面上和氣:“沒關系。”
對李貴雅的厭惡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。
魏場長擺了擺手:“辛苦一天了,哪能讓兩位女同志休息不好。”
“這樣,我讓人給你們開個介紹信,先去最近的招待所休息一晚,記得帶上收據,農場報銷。”
李干事順勢同意。
剛剛那一茬,原本就是想借著機會,讓女兒來道歉。
阮秀秀心念一動,突然有了更好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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