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櫻歪了歪頭:“你自己干的好事,你自己去賠罪,別連累大隊。”
一聽她這么說,劉嬸和她相熟的幾個嬸子,把阮秀秀架著上了拖拉機。
拖拉機突突突,阮秀秀想跳下去,時櫻就按著她的肩膀死死不放。
她低著頭,開始思考對策。
不管怎么樣,邵伯伯是不會不管她的。
她的藥方頂多有一兩味藥是錯的,但是藥方絕對是有用的!
農場那邊好好溝通,應該能爭取到諒解。
望著遠處的田埂,阮秀秀眼神暗了暗。
過經過這事,她在大隊里是徹底待不下去了,農場的招工考試她一定得拿下。
阮秀秀一邊想著,一邊小聲向拖拉機手道歉:
“剛剛是我腦子糊涂了,說了不該說的話,同志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拖拉機手對她沒有好臉色,陰陽怪氣: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舊社會的地主老爺,還想以勢壓人呢。”
阮秀秀陪著笑,心里只覺屈辱。
什么時候等她嫁入邵家,這些人都別想好過!
……
顛了半個小時,時櫻的骨頭都快散了。
李干事看見她,眼中崩發出驚喜:“你怎么來了?”
又在看見旁邊的阮秀秀后,破音:“你怎么也來了?”
阮秀秀小聲說:“李叔,我的藥方絕對是有用的,就是可能錯了一兩個藥。”
李干事拔高聲音,顯而易見的崩潰:
“錯了一兩個藥?你不確定為什么不說一聲?”
“你知道這些天用了多少藥材,我嘴皮子都快磨爛了才申請到的藥材,你嘴一張一閉就說錯了?”
他滿臉的胡茬跟著顫動,整張臉皺成苦瓜皮。
阮秀秀聲音小了,認錯態度良好:
“李叔,這是我家祖傳的藥方,有可能是在傳下來的過程中出了錯。”
“對不起,我應該更嚴謹一點,李叔,給我點時間實驗,我肯定能確定對的藥方。”
李干事現在看到她就想罵人,但在看到時櫻在旁邊時,硬生生忍住了。
“你就別瞎搞了,還是讓時同志來。”
阮秀秀猛的攥緊了拳。
李干事帶著時櫻來到場長辦公室。
紅星農場的場長是個中年男人,國字臉,劍眉濃密,長相嚴肅。
時櫻進來時,場長正打著電話。
“……是我們的問題,嗯嗯,好,專家馬上就要到了。”
等他掛斷電話,時櫻和他打招呼:“魏場長。”
魏場長看著前方,不看她,也不看李干事,隨口應了聲:“嗯。”
李干事搓了搓手,小心翼翼的介紹:“這位是我給您提到的時櫻時同志。”
魏場長腳步一頓,扭頭看向她,表情由驚轉喜,還帶了些欣賞和審視。
時櫻伸出手:“魏場長,幸會。”
握了手,魏場長招呼她坐下:“原來你就是時小同志,你那份報告我看過……”
兩人完全忽視了阮秀秀,后者差點咬碎一口銀牙。
見李干事沒有介紹她的意思。
阮秀秀清了清嗓子,主動開口:“場長,我是阮秀秀,那張藥方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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