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林梅做后媽做到這個份上也是沒得挑了。”
“時櫻怎么又買衣服,錢多的燒得慌。”
“……她鄉下來的,哪見過那么多好東西,我看,八成是她!”
時櫻瞪向說閑話的幾個人,大聲控訴:“怎么可能是我?我一個小姑娘來滬市才多久,怎么可能悄無聲息的搬空那么多東西!”
“而且,我用偷嗎?時家就我一個,財產不都全是我的。”
“一直都好好的,怎么我一回來家就被偷了!”
時櫻臉上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“我知道了,你們怕我回來占了家產,所以監守自盜,故意演這一出戲是不!”
圍觀的大爺大媽面面相覷,一拍大腿。
誒,可不是嗎?
時家只有時櫻一個人姓時,那財產可不都是她的。
謝學文攥著拳,呼吸紊亂,幾乎是吼出來的:“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!”
時櫻一把拽過時蓁蓁,狐疑的盯著她的臉:
“時蓁蓁怎么和你長的這么像?謝學文!你解釋解釋?”
周圍的視線如芒在背。
時蓁蓁慌了,拼命往后縮。
有人小聲議論。
“還真的挺像,別說那鼻子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。”
“害,夫妻倆在一起都越來越像呢,在一起生活這么久,像點怎么了。”
“我還沒見過哪家后媽對前頭那位的孩子能這么好,你們不覺得奇怪嗎?”
“……”
林梅見勢不妙,拉她:“櫻櫻,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偷!”
時櫻一把甩開她的手:“小偷小偷,你一家子都是賊,事到如今,我也不替你瞞了!”
林梅想去捂她的嘴,被她一個閃身靈巧躲過,提高了音量尖叫:“時櫻,你不能這樣!”
時櫻冷笑:“別想讓我背鍋!”
說著,她提高了音量,吐字清晰又語速極快,確保場中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今天,林梅送了我件衣裳,把我帶到了徐國梁家,之后,棉紡廠的孫廠長也來了。”
“我又不認識人,留在那也生份,于是主動跑去打飯菜,結果一回來,你們猜我看見了啥?”
林梅已經瘋了,不要命的沖上來廝打時櫻。
“啊啊啊,你閉嘴!”
眾人急著八卦,怎么可能讓她得逞?
幾個身粗體壯的大娘把林梅按的死死的,有的坐在林梅身上,后者翻起了白眼。
時櫻哽咽著,說:“我剛到徐國梁門口,就聽見時蓁蓁對未婚夫說我閑話,編排我亂搞破鞋!”
說到這,她故意抿了抿唇,兩手把臉一捂,淚水從指縫往外流。
心急的大姨已經等不了了,一人一個攙住她:“妮,有啥委屈咱給你做主。”
“你說你說,不怕,我們都在這兒呢。”
“……”
時櫻緩了緩,這才繼續道:“搞破鞋的大帽子扣下來,我哪還有什么活路,所以我和他們爭辯,哪想,時蓁蓁說,我在房間里面和人干那種事。”
“我哪氣得過,直接把門打開了,林梅和徐國梁、孫廠長,三個人滾在一起!”
“嗚嗚嗚……鬧到最后我婚也退了,林梅求我幫她瞞著,我竟然傻傻的同意了。”
“沒想到,他們是合起伙來奪我家產啊!”
“婚也退了,家產也沒了,我還活啥呀。”
人群一下炸開了鍋。
“你確定是三個人啊?”
時櫻:“她們人多勢眾,我害怕……所以拍了照。”
又是一陣驚呼,眾人看向謝學文一家人的表情都不對了。
謝學文氣得發抖。
時櫻前幾天說好兄弟在背后罵他,謝學文原本是不信的。
結果這兩天他一打聽,才知道林梅和徐國梁當時差點就定了親。
他本來對林梅的感情就出現了裂痕,現在聽到三個人搞到一塊,在各種視線的打量下,謝學文硬生生噴出一口血。
時櫻根本就沒有偷東西的本事。
反倒是徐國梁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,認識的人最多。
是林梅和徐國梁這對奸夫淫婦偷走了財產。
雖然他處處防著林梅,但畢竟同住一個屋檐下。林梅知道了密室也不稀奇。
一定是他們!
想到這兒,謝學文甚至開始懷疑兩個孩子是不是他的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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