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我已經將陸慎的院門推開了。
三個人的眼神齊刷刷地望了過來。
我沉聲說道:許小姐好雅興,自身難保了,還不忘給我潑臟水,我還挺想知道,我是動了你哪款蛋糕?值得你在我身上煞費苦心。
許露身段極好,穿著旗袍俏生生的立在院子中央,眉宇間自帶一股風情。
見到我來她也不慌不忙,只笑著說道:方行長可真是大忙人,追溯到上回見面還是在戲園,當真是只有您想見我時,才會露面。您平日里在家也是這么對二少的嗎?揮之則來,呼之則去就是你們經營婚姻的章法嗎?
薛一諾在一旁道:你在胡說八道什么?
許露不搭理他,一心只等我的回答。
我沒有章法也沒有秘訣,所以我失敗了。所以我沒有什么想要跟你分享的,我只是要告訴你,多行不義必自斃,但愿你能夠承擔得起后果。
她哼笑了一聲:我在薛二少眼里大概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女,無論我如何辯駁他心里已經有了論斷,那就當我是吧。我只有一件事情想問方行長,你當時我為了薛二少做的最后一件事,你到底把他當什么?
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可笑。
因為這也是我這一生一直在追尋的課題。
我常常會想,梁未把我當什么?一個隨手撿來的小女孩,丟棄起來并不可惜,但也足夠堅韌,可以利用一把。
薛一凡把我當什么?一個唾手可得的玩意兒,一個靠虛假的愛和理想就能牢牢拴住的女人,比起作為一個妻子,他更把我當成同謀。
這次我終于問出了口:那薛二少把我當什么呢?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