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安排在了一個單人間。
那醫生對著陸慎直搖頭:怎么這副身體還到處亂跑?炎癥并發的話,她肯定吃不消的。
陸慎沒有辯解什么,只道:麻煩醫生開點藥,讓我們帶著,我們明天還要趕火車。
對方吃驚道:她這個樣子還要趕火車嗎?你們要去哪里?
陸慎道:我們要北上。
聽著那醫生在我旁邊大呼小叫,我懷疑陸慎是故意的,但我沒有證據。
我有點頭疼,伸出手在額頭處按了按。
有一雙手從側面伸了過來,輕輕地打到了我的手,接替了他的工作。
我聽見他對醫生說:麻煩您,記得幫我們開藥吧。
我看著陸慎的臉有點恍惚,好像和記憶中的誰緩慢地重合了。
我輕輕搖了搖頭。
其實很不一樣,無非就是太久沒有人這樣關心我罷了。
我自嘲地笑了笑,心想,這條路真是孤獨啊。
然而沒等到第二天早上,那天深夜陸慎突然從外面沖了進來,臉上帶著一點傷。
還沒等他開口,我就立刻質問道:誰跟你動的手?
他一怔愣,然后說道:沒誰,我來就是想說,明天不用去紡織廠了,那批貨被截胡了。商會那邊出的價格比我們高很多,姓馮的狐貍二話不說就把合同簽了。
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半晌后我問道:所以你是跟薛一諾打得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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