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立刻沖著他說道:你最近去商會了?
但沒想到會那么快露餡,并沒有準備好什么說辭,只支支吾吾的說道:沒啊,沒怎么去。
我當著司機的面沒好意思發脾氣,只沉聲道:什么叫沒怎么去?去了就是去了,沒去就是沒去。沒怎么去是什么意思?
意思就是雖然去了,但也沒做什么。他如此狡辯道。
司機卻在一旁道:商會那邊說,那邊是看有您的印章才相信的,現在等著布匹開工呢。說等著二月份送到南邊去,合同都簽好了。
薛一諾見我眼神實在不善,終于抵擋不住說道:是我,是我偷了你家的印章,跟他們簽的合同,收了他們百分之五十預付款。
我厲聲問道:錢呢?那么大一筆預付款?錢去哪里了?
商會訂的貨從來不會是小數目。
他語氣倔強:錢肯定是有用處的,誰讓你管錢管得那么嚴?平時多一分開銷都要問你申請,我沒有尊嚴的嗎?
我被氣得發懵:行,行,你既然這么有本事,那你到點準備給大家發貨吧,拖過時間是有違約金的,別怪我沒有提醒你。
你在青梨園倉庫不是存放了四十幾箱貨嗎?直接給他們發就是了。難道你是準備囤貨,然后大發國難財嗎?
我在司機的驚呼聲中一巴掌打在了薛一諾臉上。
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我,雙眼通紅。
你以為別人為什么會給你五十的預付款?因為他們在我這里就沒有要到貨。給你那么高的預付款,就是在合同上給你下套呢。
我是以銀行的名義才搶下這批貨,你以為是那么好買的?現在管控這么嚴格,我是拼盡全力才拿下這批貨,這其中花費的精力和金錢不是你能想象的!
如果今天在現場的是你哥,這個巴掌就會直接換成一個子彈,從你那個一無所有的腦袋里穿過。
薛一諾一直僵在原地。
滾開,廢物,我要收拾爛攤子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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