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老二去跟權馨那個死丫頭要。
老二打電話說,那死丫頭勾搭上了靠山村的一個年輕后生,那后生還是金灣公社的書記。
老二還說,那死丫頭下鄉后就像魚兒得了水,混得可是很不錯的。
她現在還是靠山村的什么頭花廠廠長,一個月不但有三十塊的工資,還有幾百個工分。
要我說啊,就該讓她把工資和糧食都給我們寄回來。
老娘養她這么大,該到她報答我們的時候了。”
趙玉華語氣陰森,要是權馨站在她面前,估計都要被她給咬下一塊肉了。
“想要讓權馨去幫助老二和周阮,我看費勁。
保不準權馨還會去搶周阮的東西。”
權任飛蹙眉。
說實話,他對周阮這個親生女兒肯定要比權馨疼的。
只是現在鞭長莫及,他和趙玉華想要多照顧一點周阮,也有些力不從心了。
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,讓權馨那個死丫頭就像是鬼魂附了體,一點也沒了以前那乖順聽話的模樣。
想起權馨,權任飛就覺得蛋疼。
“權馨那個小賤人她敢!
她要是敢搶周阮的東西,我就去靠山村扒了她那一身狗皮!
要不是她,我的阿阮豈能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下鄉?
你沒聽阿阮在電話里又哭又嚎的,說在靠山村不但要做重活兒,還要被村里人排擠。
我的阿阮,她就是被權馨給害的!”
趙玉華說著,就紅了眼眶。
那年生下孩子,周阮就進了搶救室。
隨后親戚家的大夫就說周阮天生心律不齊,要是不好好呵護,估計活不了幾天,還建議她將孩子遺棄。
她好不容易才生下一個女兒,還想著如珍如寶疼惜著她長大,可這個消息簡直就給了她一個晴天霹靂。
親戚見她悲痛不已,就出了一個餿主意,讓她將女兒給換了。
當時,產房里除了她,還有另外兩個產婦。
其中一個產婦她認識,跟她還住在一個巷子里,是墨水廠的職工。
她和親戚商議后,就決定將孩子給換了。
這樣,她時不時就能看見自己的女兒,也不用受累去照顧一個生病的孩子。
而且,她家當時的情況也不允許。
那時她二哥還不是革委會的主任。
只是等三天后產婦生下孩子,那孩子卻死了。
親戚當時眼珠一轉,就把周阮給了趙玉華的鄰居產婦,而把那個死嬰換給了另一名生了女兒的外地產婦。
就這樣,三個孩子互換了身份,開啟了自己不一樣的人生。
想起往事,趙玉華只覺一陣心塞。
那女人對周阮很好,幾乎整天不睡覺照顧著周阮長大,還花費了大量的金錢讓周阮平安活到了十八歲。
她也和權任飛也規劃好了周阮的未來之路。
可一切,都毀在了權馨這個小賤人的手中!
“當初老二就是為了家里人可以不這么為難才下鄉的。
可權馨這個賤人不但不領情,還一直不當人,欺負我的阿阮。
更是大不慚要與我們斷親,她哪來的這個膽子!
看來在家時,是我們對她太仁善了!”
早知道,就該把那個賤人給打死!
現在連累的她的阿阮也成了知青。
周阮那個身子身嬌肉貴的,怎么能吃得了鄉下那個苦?
要是周阮出點事,那就是權馨給害的!
趙玉華眼底恨意翻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