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張云林好像被趙家傷透了心,不再去趙家門口找趙巧兒了。
只是這段時間,張云林總在固定的時間往后山跑。
權馨跟蹤過那人兩次,但那人警惕性很高,進去后山撿了一捆柴就回去了。
但權馨知道,那人進山,是懷揣著目的的。
估計他在這邊毫無建樹,他上頭的人,怕是等不住了。
事后的一天傍晚,她和凌司景去了一趟那后山,權馨問:“你可知這邊的路一直走出去能通往哪里?”
凌司景看了一眼昏暗的山林,指著那條人跡罕至的路說道:“從這里穿過整座大山,就能通往居住在深山里的馬家莊,王家莊,以及張家臺子。
那三個村子和咱們靠山村幾乎一樣的貧窮,人口還沒有靠山村多,都屬于連山大隊,不歸咱們這邊管。
不過山里危險較多,村里人走親戚都不走這邊的山路,而是從農場那邊繞過去,就能到達那三個村子了。”
權馨蹙眉。
難道這張云林,在山那邊的村子里還有什么認識的人不成?
“最近公安局那邊又忙得不行了。
周邊的牛棚,農場,突然莫名消失了好幾位曾經為國家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人。
他們幾乎都是各方面的學者,有物理學者,有化學學者,有軍事天才,天文專家,武器專家等。
除了消失的,農場里面還發生了好幾起斗毆,還誤傷致死了幾位下放的老人。”
對于那些人,因為他們身份特殊,所以他們的死,并未引起上面那些人的在乎與關注。
而他們死了也就死了,根本就沒人管,以至于那些殺人兇手也一直逍遙法外,啥事都沒有。
但當聽聞這件事,凌司景的心里,依舊不好受。
他們該留在屬于自己的崗位上發光發熱的,不應該落得這樣一個下場的。
所以最近,縣里的氣氛也不太好。
只是今天權馨躲在暗處,卻沒發現那人的身影。
難道他今天,沒有進山嗎?
權馨彎腰麻利撿著樹枝,心里卻一直警惕著周圍的動靜。
就在這時,她聽見有腳步聲靠近。
權馨眸色一冷,但不躲不閃,依舊彎腰撿著枯樹枝,速度一點都不慢。
然后,她才好似聽見動靜,轉頭,靜靜打量著眼神有些慌亂,很不淡定的男人。
嗯,果然是張云林。
這男人看見他,好像,有些心虛?
一看都是要去做什么壞事了。
就是沒想到會在山里遇見人。
往常這個點兒張云林早就出門了,難道今天,他遲到了?
等看清權馨的面容,張云林的瞳孔緊縮了兩下。
他迅速打量了一眼四周,見沒有周圍沒有其他的人,這才長舒了一口氣。
“權知青,你怎么在這里?”
一向見了誰都笑容滿面的張云林,今天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,右手也忍不住摸了一把腰間。
權馨看都沒看他,依舊彎腰撿著樹枝。
“張知青長著一雙眼睛難道是出氣的?”
權馨語氣淡淡,但對張云林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。
在她眼里,張云林已經是一個死人了。
前世,牛棚里的幾個爺爺奶奶失蹤的失蹤,慘死的慘死,估計都與這個狗東西脫不開干系。
只是他一直往山里跑,難道........
權馨壓下心中的冷意,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。
先不要打草驚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