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與時俱進啊!
出于禮貌,我伸手去接。
可就在我捏住名片一角的瞬間,慧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,用力一翻,我的掌心便被撐開,展露人前。
我被嚇了一跳,驚呼一聲。
黎青纓伸手就想揍老道,老道一閃身躲開,卻還沒松開我的手,連連嘖嘴:“怪,真怪!”
我給了黎青纓一個安心的眼神,轉而問道:“哪里怪了?”
慧泉皺著眉頭說道:“剛才我遠觀姑娘面相,只見你眉心之間縈繞著一股黑氣,似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,但在那一層黑氣之下,卻又有一紅一金兩道光若隱若現,這是純陽之體的表現,且姑娘命中應有貴人相伴。”
說到這里,慧泉頓了頓,似是還不死心,手指沿著我右手的掌文劃來劃去,好一會兒才說道:“不應該啊,我不會看錯的,姑娘理應是純陽之體,為何這手相看起來,又是純陰之體的表現?”
純陰之體?
是了。
鎮長不是說嘛,五福鎮三十年就要獻祭一個純陰之體來壓制詛咒。
我就是因為這個才被盯上的。
可老道為何又說我是純陽之體?
一個人可以同時擁有純陽與純陰兩種命格嗎?
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,老道終于松開了我的手,但他還是不死心,說道:“姑娘,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可不可以將生辰八字說與我,我幫你掐算一下……”
“不可以。”
我沒等老道說完,毫不猶豫地拒絕。
開玩笑,他如果是普通人的話,我可能還不會有多大戒備之心。
但他一眼就看穿了黎青纓,這樣的人,顯然是有些道行的。
他若有心想害我,一道生辰八字便能把我折騰得半死不活。
我雖好奇自己的命格,但好奇害死貓。
我發動三輪車,黎青纓一躍而上,三輪車載著我倆絕塵而去。
回去的路上,我開車明顯就有點不專心了,腦子里一直在想著老道的話,轉而問道:“青櫻姐,那老道說我被臟東西纏上了,他說的會不會是前兩夜那個女人?”
黎青纓一邊幫我扶車把手,一邊說道:“可能是吧。”
“現在想想,那個女人出現的契機,的確有些微妙。”我細細推測,“她忽然出現在當鋪門口,進出卻不受自己控制,說明她是受到鎮長家的某種限制的。
鎮長家供奉著黃仙,所以壓制她的,很可能跟黃仙有關。
而我那天去了鎮長家,差點被釘死在閣樓上的紅棺里……”
“對,紅棺!”
我激動地一拍手,早已經忘了自己在開車了。
黎青纓雙手扶著三輪車的車把,揶揄道:“我的小姑奶奶,你可長點心吧!”
我心虛地撓了撓頭,將車把手完全交給黎青纓之后,才繼續說道:“青櫻姐,我想起來了,那天在鎮長家,黃家寶差點將棺釘釘進我的眉心,我躲開了,但眉心還是被劃破,流了血,在紅棺里。”
黎青纓瞬間明了:“你的意思是,是你的眉心血為那個女人的禁制打開了一道缺口,才讓她有機會纏上你的?”
我直點頭:“對,更大膽一點猜想,那個女人跟那口紅棺之間,應該也有某種聯系。”
那口紅棺太紅的,像是浸著血。
當時我躺在棺材里面,就覺得有哪兒不對勁。
可當時的情況太危急,我的十二分精氣神都在鎮長他們身上,一時間忽略了紅棺本身。
現在細細想來,就發現那口紅棺內部不是硬邦邦的木材,反而像是……像是鋪著一層皮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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