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我真的很想回一句:灰墨穹,你丫是猴子派來的逗逼嗎?
我腦袋大概壞了,才會在臉頰上紋一個‘奴’字。
冰箱門被打開又關上。
灰墨穹是去拿水的。
水拿在手里,他忽然倒退著又退回了我這邊,又歪著頭朝我臉頰上看了好一會兒。
隨后爆了一句粗口:“臥槽!這不是紋身!”
我挑眉,心中腹誹,這反射弧……還不算長。
“要是上午剛去紋的話,這會兒你臉得腫成豬頭。”灰墨穹分析道,“所以……小九兒,這是貼紙貼上去的?”
他說著就想來搓我臉頰,我伸手一把打在他的手上。
啪地一聲。
好吧,我終于能理解黎青纓動不動就掐他、打他時的爽感了。
這人有時候真的是太欠了!
灰墨穹一臉的委屈:“小九兒你跟纓纓子學壞了,會動手打人了!嚶嚶,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。”
“你少張嘴說話就沒事兒了。”我忍不住揶揄了一句。
灰墨穹擰開瓶蓋,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冰水。
我皺眉,大冬天的,他不嫌冷嗎?
幾口冰水下肚,他腦袋似乎清醒了一點,再次看向我的臉頰。
這一次,他的臉色變了:“小九兒,你怎么了?這個字好像是從皮肉下面透出來的,七爺知道嗎?”
“知道的。”我說道,“之前一直都在,只是很淺,被我拿遮瑕膏遮住了。”
灰墨穹終于緊張了起來:“也就是這兩天才變嚴重起來的?這好像不是什么好東西啊?!”
我點點頭:“我能猜到原因在哪,但暫時解決不了,等柳珺焰回來再說吧。”
灰墨穹撓了撓頭,說他會幫忙打探一下。
他手底下徒子徒孫多,打探消息又是灰仙的看家本領,或許有他幫助,還真能打探出點什么。
這樣想著,我就對他說道:“那就幫我去打探一下踏鳳村最近發生的變故吧。”
灰墨穹問:“跟你臉上這個字有關?”
“嗯。”我說道,“八九不離十。”
灰墨穹干脆應下:“好嘞,我立刻吩咐下去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我叫住他,說道,“我還有一點事情想問問你,希望你能知無不。”
灰墨穹笑道:“啊呀,小九兒,氣氛弄得這么緊張,我心頭忽然突突的。”
他慣會活躍氣氛。
可這一次,我卻很嚴肅:“我想問的是,你知道大惠禪師嗎?”
灰墨穹努力回憶了一下,搖頭:“沒有印象。”
“那我換個問法。”我指了指西屋方向,問道,“那個銅錢人是個和尚吧?他的法號是什么?”
灰墨穹再次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”我滿臉詫異,“你們當初不是追隨他很多年,他承諾幫你們飛升成仙的嗎?你怎么會不知道他的法號?”
“他沒說啊。”灰墨穹一本正經道,“我和小白本來都是在秦嶺修煉的,初化人形時,被秦嶺里的那幫孫子欺負慘了,最落魄的時候,遇到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