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抹黑影罩下來。
音序嚇了一跳,抬眸,薄宴聲已經到了跟前,將她困在墻壁與他之間。
耳后他低下頭聞她發絲的味道。
淡淡的清香,沒有別的男人的味道。
空氣忽然逼仄,然后就看到男人抵在她發絲了,輕輕聞了聞味道。
她有些錯愕,“你干什么呀?”
“晚上跟陸景時和喬舒意一起吃飯的?”他低聲問。
“不然呢?”音序問。
三個字,讓薄宴聲放心了,他的臉色好看了許多。
音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推開他就要上樓,可是下一秒,她有被薄宴聲攥住了手,拉回懷里。
音序一愣,他俯首看她,“你到底要干嘛啊?”
她完全知道他的異常反應是要干什么,嚇得瞳孔微微擴大。
其實,薄宴聲也不知道要做什么。
他就是莫名其妙想跟她親近,可看到她抗拒煩躁的眼神,心頭又有些不舒服,冷下臉來問:“我的外套呢?”
“啊?”音序呆了,想了想,抬頭望他,“試車的時候,好像放在那個包間里沒拿。”
“你沒去幫我拿回來?”薄宴聲問,臉色清冷。
音序額了一聲,“當時試完車,你們就全走了,我就沒回那個包間了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把我衣服丟在那了?”也就是說,她穿著這身性感的裙子跟陸景時吃了頓飯?
“是的。”音序點點頭。
薄宴聲的臉色更冷了,“那你得賠我。”
“啊?”音序呆了,大大的眼睛看向他,“一件衣服而已,不至于吧?”
“至于,那是我很喜歡的一件衣服。”他低眸看著她,長得高,一低頭就是她長長的睫毛。
看著她一副郁悶的樣子,他忽然覺得心情不錯,但又不想放開她,所以持續那么困著她,并且越逼越近,唇都要貼到她的額頭上去了,熱熱吐息,“你得賠。”
音序無語了,“那件衣服多少錢?”
“不知道,買件差不多的來就行。”其實那件衣服長什么樣,薄宴聲根本不知道。
他只記得是黑色的,因為他一貫穿黑色,隨便在衣帽間里拿的。
音序有些糾結,“你的衣服,怎么也得大幾十萬一件吧?”
“也有可能一兩百萬。”薄宴聲回答。
音序實在無語了。
早知道,就不要薄宴聲給她披衣服了,當時她根本不冷,是薄宴聲非要給她穿的,然后現在衣服不見了,就欠了他一件衣服。
見她小表情越來越怨念,薄宴聲問:“怎么?弄丟別人衣服不想賠?”
“當時本來就是你非要給我披的,我又不冷,然后走的時候,你自己也不來拿!”音序控訴自己的不滿。
薄宴聲瞇眼,“推卸責任?”
“這才不是推卸責任,是你非要借給我的,又不是我主動要的,而且……我也沒錢賠給你……”最后那句話,越說越小聲。
可也是事實,幾十萬,上百萬的衣服,她這個小醫生怎么賠?就算她去賣腎也不夠啊!
原來是沒錢賠,薄宴聲笑了,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副卡,“拿去買吧。”
一張卡遞到面前。
音序的表情從怨念變成了驚悚,不解問道:“既然要給我卡,那你干嘛不親自去買?”
“我沒時間。”薄宴聲不緊不慢回答。
音序無語,她也好忙的好吧?
不過確實是她弄丟了他的外套,是有點責任的,她接過副卡問道:“那件衣服長什么樣?”
薄宴聲這會回答不上了,皺了皺眉說:“黑色的。”
“還有呢?”
“……”薄宴聲表情有些說不上來,像是在努力回憶那件衣服的細節,“扣子是檀木色暗紋的。”
音序記住了細節,又問:“然后呢?”
薄宴聲想不起來了,向下望了一眼,“跟我這條褲子是同一系的。”
音序順著他的目光,也望到了他的褲子上,黑色的,看起來很貴,但不知道是什么材料。
她想伸手摸一下,一抬手,就摸到了他大腿的布料。
薄宴聲眉心一跳,看看看向她,“做什么?”
“摸一下什么布料。”她回答著,手還在他大腿上摸來摸去。
薄宴聲忍不住悶哼了一聲。
音序怔住了,再看向他的眼睛,眸光灼熱深暗。
“摸夠了嗎?”薄宴聲暗啞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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