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罵。
他越高興。
薄宴聲覺得自己還挺變態。
不愛她乖巧柔順,偏偏就喜歡她張牙舞爪,鬧鬧小脾氣。
他覺得可愛,捧住她的臉,吻得更深。
音序想打死他,奮力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,就要打到他那張引以為傲的臉。
可是,被他抓住了,他笑得散漫,“我說了,這招對我不靈了。”
罷將她的手反剪到身后,抱得更緊。
這下,她身體弓了起來,整個人都貼到了他胸膛上,再無距離。
“薄……薄宴聲……”音序氣的狠,想斥責他,又被他吻得呼吸困難,提不起一點點力氣。
一點點空氣都呼吸不到了。
她左右擺著頭想掙開他,小貓似得呼喚,“讓……我呼吸……一下……”
聲音不再像之前那么憤怒,反倒有種求饒的軟糯。
薄宴聲爽了,微微一笑,放開了她。
音序靠在沙發上喘了幾口,然后看向他,本來想罵他的,可看到他忽然忘了過來,目光落在她微張的紅唇上,深邃,難以解讀。
她呆了一秒后幾乎是立刻彈跳起來,跑走了。
到了門外,她拍著心口喘了幾口氣。
剛才本來是想罵他的,可看到他那抹眼神,立刻就決定放棄罵他了,否則,只怕這個門都出不來了。
怕他追出來,她趕緊下樓,跟星星說了句“媽媽去上班了”,就趕緊逃之夭夭了。
*
下午。
音序在科室里忙著。
忽然有同事進來喊她,“宋醫生,外面有人找你。”
“是誰?”音序一臉茫然。
“不知道,是一個男人,拎著一個紙袋。”同事回答,又問:“宋醫生,是不是你老公啊?”
科室里的人都知道宋音序結婚了,卻從沒見過她老公的廬山真面目。
這下,大家都好奇了,追問道:“是宋醫生的老公嗎?長得怎么樣?”
“還行,挺高的。”見過門外那男人的醫生回答。
大家都沸騰了。
只有音序覺得肯定不是薄宴聲。
要真是他,評價不會是還行,應該是啊啊啊啊,薄氏財團的總裁來了!
應該是……某個患者的家屬?
見她坐在那不動,同事們湊過來問:“宋醫生,你老公來了,你不出去看看嗎?”
“對啊,你就讓他在外面站著不管嗎?”
“難道是你們吵架了?他想哄你,但你不想理他?”
音序覺得他們想太多了,應該是患者的家屬,抬腳走了出去。
她一走,同事們都沸騰了,一張張臉貼在玻璃窗前,想看看宋醫生老公的廬山真面目。
可惜他們只看到一個背影。
而音序見到了那個提著紙袋男人的臉,想不起他是誰。
“你是?”音序湊近,想問問他是哪位家屬的臉。
周延一身西裝站立在燈下,抬起手,遞出手里的紙袋,“這是給你的。”
“抱歉,我們醫院規定不能收病人的禮物。”音序把他當成了病人家屬,禮貌婉拒道。
周延笑了,“你搞錯了,我不是病人家屬。”
“那你是?”
“那天在十安堰,你跟我們一群人打了個照面,我還跟你握過手,記得嗎?”周延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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