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等趙賢跟大掌教說什么,年幼的廖瞎子又對著趙賢的胳膊咬了下去,一瞬間鮮血橫流,趙賢慌忙在廖瞎子的眉心一點,可還是晚了一步,趙賢的胳膊上被咬下了一大塊肉。
趙賢用定身咒定住了廖瞎子,隨后開始給自己止血。
大掌教問趙賢:“還要試嗎?”
趙賢還是點頭:“師父,這孩子是我的劫,我下山就是為了尋找此劫,在山上的時候,你幫我算過,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人,就是我的弟子,我若是不收他,心劫難過,大道難成。”
大掌教嘆了口氣說:“我只算到了你劫的形,卻未算到這一劫的理,其中的理太大,你過不去,你不應此劫,最多就是放棄大道,還能多活幾十年,應了此劫,怕你……”
趙賢一臉微笑:“師父,我心所向,便是大道,若不能心向大道,我絕不茍活。”
大掌教再嘆一口氣。
血霧之中的詭異人臉這才緩緩開口:“那小子的魂魄已經墜入了我的惡鬼幻境之中,即便是你們殺了我,他這輩子也不可能走出來,他的體內也會慢慢生出血絲蟲來,你們救不了他。”
趙賢還是那句話:“我想試試。”
大掌教再看向餓死鬼的人臉:“你因何在這里作怪生亂?我給你一個明的機會,若是你不肯說,那就沒機會了。”
餓死鬼好似也知道自己不是大掌教的對手,怪笑了兩聲之后便說:“村里的這些人都該死,若不是村里的這些人,我也不至于餓死,成為這餓死之鬼。”
大掌教不著急,只是靜靜地站著。
趙賢給傷口止血之后,便站到了大掌教的身邊。
年幼的廖瞎子被定身在后面,無法動彈。
餓死鬼繼續說:“我本是一個年邁的老乞丐,一路行乞來到了這個村子,村口有一條河,一條很小的河,可誰曾想,就是那么一條小河,竟然還有一個河神,那河神攔住我,不讓我進村。”
“說是我會給村子里的人帶來災病,說我身上有瘟疫。”
“我央求了那河神很久,可它就是不讓我過。”
“最后我餓死在村子對面的河道上,好在我的魂魄在瘟疫的影響下,擁有了可以吞噬一切、制造血絲蟲的能力。”
“那些血絲蟲便是我身體的瘟疫所化。”
“我想以鬼物的姿態進村,可又被那小河神給攔住了。我是人的時候,奈何不了它,可我那會兒已經是惡鬼了,它也不過是一條剛剛成精的小鯉魚,實力不比我強。”
“我先假裝答應它離開,趁它不注意,我咬住了它的要害,吃掉它的身體和魂魄。”
“可那小鯉魚精的魂魄也很厲害,竟然試圖搶奪我魂魄的控制權。”
“我被迫只能躲起來修行,而在這期間,那些村民埋了我的尸體,他們竟然不給我選風水,隨便找了塊地方把我埋了。也是他們倒霉,那是一個聚陰之地,如此一來,我的實力精進更快,足足用了十年,我才完全控制了鯉魚精的魂魄,并且將實力提升到了偽鬼王的程度。”
大掌教微微搖了搖頭說:“看來,你身上的瘟病來路不正,是有更厲害的家伙在背后做推手。”
餓死鬼不再語,而是對著大掌教沖了過來。
經過一番惡戰,大掌教還是殺死了餓死鬼。
不過廖瞎子的村子也是一夜之間成了一個荒村。
時間到了次日的清晨,大掌教就問趙賢要不要和他回山。
趙賢搖頭拒絕,還是選擇留下來解救年幼的廖瞎子。
正如餓死鬼所說,就算是殺了餓死鬼,廖瞎子還是無法清醒過來,他的魂魄之中種下了餓死鬼的詛咒,而且那詛咒好像是瘟疫一樣,在廖瞎子的體內爆發。
如果繼續發展下去,廖瞎子的體內會孕育出下一個餓死鬼來。
大掌教說,唯一能夠阻止災難的方法,就是殺了年幼的廖瞎子。
很顯然,趙賢沒有聽大掌教的吩咐。
大掌教也沒有糾結,臨走的時候,在廖瞎子的體內種下了一道死咒,若是一個月后,廖瞎子體內的餓死鬼瘟蟲,仍然沒有清除,那廖瞎子就會暴斃而亡。
他可不允許年幼的廖瞎子變成餓死鬼,再去害人。
并且,他也警告趙賢,不能讓年幼的廖瞎子離開荒村。
而接下來的故事,便是廖瞎子心魔、心劫形成的過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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