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周圍忽起的風聲,我們同伴們也都紛紛警戒了起來。
廖瞎子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,便奔著主屋的方向去了。
我也是緊隨其后。
陸燦、姚慧慧、催命剛要跟上來,就被我抬手給攔下了,我小聲說:“你們在院子里守著不要放走任何一個人,任何一個臟東西。”
三個人點了點頭。
隨后我敲了敲箱子說:“小黃,你留在外面。”
小黃打開自己的隔斷,隨后跳下了箱子。
此時我們已經來到了主屋的門口。
這道門也是虛掩著的,廖瞎子用手里的棍子輕輕一推,那門就打開了,房間里黑漆漆的,可我卻能聽到屋里有兩個陌生的呼吸聲音。
廖瞎子也沒有多想,邁步往里面走,我緊隨其后,然后伸手在側面的墻壁上摸索了一會兒,摸到開關之后,我就把燈打開了。
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,一個雙手交叉,靠在沙發上,一臉笑意的盯著我們。
他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,大方臉,還有刮的不是很干凈的絡腮胡子。
在他的旁邊坐著一個差不多歲數的中年男人,那個男人眼神看起來極其迷糊,手中拿著一桿毛筆正在一頁紅紙上寫字。
他的眼睛明明沒有盯著那張紙,可手卻在緩緩動著,一筆一劃地寫著字。
紅紙上已經寫了十多個字了。
我掃了一眼就知道,那是龍鳳貼的回帖。
廖瞎子側著耳朵聽了聽,就說了一句:“停下吧,老張!”
眼神迷離的男人愣了一下,手中的書寫也是停了下來。
廖瞎子又是側耳聽了幾下,然后直勾勾地看向了雙手環抱在胸前的那個男人,這一刻我甚至都覺得廖瞎子的眼睛好了。
那個男人也是感覺到了廖瞎子的氣勢,也是眉頭微微一皺,隨后雙手放在膝蓋上端坐直了自己的身體說:“沒想到你們找來的真快,這龍鳳貼馬上就能寫完了,到時候換了貼,那殘魂你就算收著也沒用,遲早是要送去婚配的,就算你把官司打到了城隍廟,也是一樣。”
廖瞎子說:“可惜,那龍鳳貼寫不完了。”
說話的時候,廖瞎子緩緩走到茶幾前,他用手里的拐杖在桌子上點了幾下,就點在了那沒寫完的龍鳳貼上,“轟”的一團火苗竄起來,一瞬間那沒寫完的龍鳳貼就燒沒了。
桌子上就剩下一團紙灰了。
廖瞎子這才收回手里的棍子。
男人看著桌子上的龍鳳貼被毀,也不生氣,只是嘆了口氣說:“可惜,可惜就差一天,不過這就是命,我無意與你們為敵!”
說話的時候,他直接從口袋里摸出兩個瓷瓶,然后將其放到茶幾上說:“這是徐家父子的魂魄,這件事兒就到此為止,咱們各退一步,如何?”
廖瞎子搖搖頭:“不好。”
他回答的很干脆。
男人左右環顧,先是緩緩站起身,然后又慢慢坐了回去說:“行吧,你們想把我怎樣?”
男人說著話,眼睛又盯在了桌子上的兩個瓷瓶上。
我開口:“報下家門吧。”
男人就說:“我啊,我叫齊岳,我的目的你們或許應該清楚了。”
我說:“你是沖著徐家的那塊兒石頭來的?”
齊岳點了點頭:“看來你們已經查到線索了。”
我道:“不是查到,是已經找到了。”
齊岳愣住了:“找到?在什么地方?”
我說:“就在徐家的祖墳。”
齊岳一臉不可置信:“不可能,我去那邊找過很多次,完全沒有線索,你找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