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車庫門口,等劉東東把車開出來了,我們這些人才相繼把東西搬上車,然后紛紛上了車。
王明師直接坐到了副駕駛去。
催命上車直接鉆到了后面去,我和姚慧慧就在中間位置坐下。
車子緩緩啟動,劉東東又問王明師:“思來想去,我還是覺得你認罪認的有些輕巧了。”
王明師就說:“你都說,你對我那化工廠很熟了,我還抵抗什么?”
劉東東尷尬一笑。
姚慧慧就說:“劉東東,你真不夠意思,你們掌握了那么多的情報,卻告訴我們,你們沒有掌握實質性的證據,你跟我還玩心眼呢。”
劉東東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姚慧慧便道:“咱們彼此,彼此。”
王明師這個時候又繼續說:“其實讓我主動站出來說出這一切的,還是徐章的那一卦,那一卦算在我的命門上,我在內心深處推演了很多,可對于我而,沒有一條路是活路。”
“我嘗試解卦,可卦卦皆死,我越掙扎,我們王家死人越多,卦解到最后,我王家無一活口。”
“思來想去,我還是站出來,今天就把事情給解決了,趁著孩子們還沒有摻和到這件事兒里面。”
我沒有吭聲。
王明師忽然轉頭看向我:“小恩公,問你一個比較隱私的問題。”
我說:“既然是隱私的,就不要問了。”
王明師猶豫了一下,然后點點頭,又把頭轉過去了。
姚慧慧看著我:“徐章,你難道不好奇,他想問的問題是什么嗎?”
我說:“不好奇!”
姚慧慧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說:“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,地球人都八卦的。”
我沒有搭話,王明師則是又小聲誦念了一首詩:“落落功名鬢久斑,重游京國又何顏。早知寸祿榮家晚,悔不當初便入山。”
這是宋代俞桂的詩,里面表達的一種悔不當初的情感。
我便問王明師:“后悔把功名利祿看的太重了?”
王明師“嗯”了一聲說:“有些,有時候我在想,終究是我王家福薄,接不住陰司賬本的一頁恩澤。”
閑聊了幾句,車子就出了小區。
劉東東期間也是電話通知了祝心同,讓他們的人也往化工廠那邊靠了。
車子上了馬路,也沒什么車,劉東東一腳油門,車子的速度便到了一百以上,沒幾分鐘,車子就在化工廠的門口停下。
化工廠的大門,還是老式的鐵柵欄門,中間一個大門,旁邊兩個小門的那種。
值班室的燈還亮著,里面還有王家值班的人。
見我們的車子過來,王家的人也是迎了出來,王明師直接對那人說:“通知咱們在廠里的兄弟,全都撤了,這里今晚交給分區處置一些事情。”
王家人也沒有多想,立刻給化工廠里面的人打電話。
沒多久,十多個王家人從里面開著車就出來了。
王明師也在大門口站著,親自送走了那些人,而那些人也都笑呵呵地跟王明師打電話,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事兒。
等王家人走的差不多了,又是十多輛車開了過來,不過車上的人都沒有下來,而是一字排開,停在了化工廠的門口。
劉東東見狀,就跑到一輛車前,那輛車的車窗就降了下來,我看到一張中年男人的臉,劉東東和中年男人聊了幾句,車窗又升了起來,隨后劉東東又跑過來說:“我們老大說了,讓徐章先解決賬目的事兒。”
我沒吭聲。
王明師則是對著車子那邊鞠了一個躬。
隨后王明師看向我說:“小恩公,你敢不敢單獨和我進去。”
姚慧慧立刻反對:“徐章,這是王家的地盤,不要上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