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妙鶴忽然改變行程,我并不是很意外。
徐青卻是有些不滿意道:“不是去洞天福地嗎,怎么又去啥禁地了,你啥意思,是不是耍我們?”
妙鶴無奈笑了笑說:“這事兒急不得,得循序漸進,是不?”
徐青還想反駁,我就拉住徐青說:“妙鶴說的沒錯,我們的確是需要先去了解一下云河在終南山的一些過往,云河應該也是從天書殘卷之中悟道!”
徐青點頭說:“好,我聽老大的。”
我們沿著山路前行,前方的霧氣越來越濃,能見度也開始變得越來越低。
大概走了兩刻鐘,忽然一聲鶴唳之音破空而來,接著一道白影從我們頭頂掠過,隨后消失在濃霧之中,而我們的眼前也是出現了一條岔路,我們沿著向下的岔路往前走。
在不遠處便看到岔路的旁邊立著一塊青石碑,上面刻著“青云之地”四個古樸的大字。
石碑的背面光禿禿的,沒有任何的描繪。
走過石碑的時候,妙鶴便開口說:“這是云河刻下的,剛才飛過我們頭頂的那只仙鶴也是云河養的,如果它不掠空破陣,我們就很難發現這條岔路,還需要我們自行施展神通破陣。”
“只不過那個時候,你們就可能要與那仙鶴打一架了。”
“眼下的話,它是同意我們進去的。”
我們沿著小路往下走,便走到了半山腰的一個山窩處,這里已經下到了云霧之中,山窩之中有一棟磚瓦的小院,小院的大門緊閉,門楣上懸著一塊木匾,匾上“青云居”三個字筆力遒勁,足見書寫和刻字的功底深厚。
妙鶴走到門前,緩緩抬手,大門被推開。
這里的氣息平常,除了顯得古樸之外,看不出任何的不同來。
我們跟著妙鶴進了院子,院子內打掃得很干凈,一片落葉,一棵雜草都看不到。
院子中那棵松樹,死了一半,另一半仍舊生機盎然,枯掉的一半枝干焦黑,似被雷火灼燒過,而青翠的一半卻針葉鮮亮,完全兩個世界。
同伴們在院子里四下查探,我則是走到古松面前,指尖輕觸焦黑的樹皮,一股細微的靈力波動順著紋路蔓延,這些靈力之中蘊含著天雷的氣息,顯然當年此地曾遭天劫。
另外我還能感覺到,這棵古松樹原本是有修行的,它可能已經修煉成了妖物,因遭天劫,這才散去了修行,勉強留下了一條命。
若是再給這棵松樹幾十年,它又能重獲妖身。
我正凝神感知古松殘留的靈韻時,妙鶴走到我身邊說:“這里的房間你們隨便住,按照我們大掌教的意思,你們可能需要在這里住上三到四天,具體多久,我也不知道,我得等大掌教的通知。”
我點頭。
妙鶴略感意外地看著我說:“我以為你會生氣。”
我說:“這個地方,我很感興趣,所以我是不會生氣的。”
徐青在旁邊附和:“我也感興趣,我也不生氣。”
徐妍用逗徐青的語氣說:“沒人問你。”
徐青對著徐妍吐了吐舌頭說:“徐妍老大說話一點也不中聽,我有點想念我的知薇小弟了。”
說罷,徐青還嘆了口氣。
聽著她嘆氣的聲音,眾人會心一笑。
妙鶴此時對著我們拱了拱手說:“那這里就交給你們了,我先走了!”
走到門口,妙鶴忽然停住,然后轉身看向我說:“對了,你們這幾天的食物,由看守這里的那只仙鶴給你們送,它是我的師妹,脾氣有點臭,你們最好不要招惹它。”
說罷,妙鶴才出門,而后將大門給關了起來。
催命還準備再探查一會兒,我則是打斷他說:“你先去把每個人的房間都收拾出來,另外把小家伙們也都放出來吧,讓他們在院子里活動,不能出這個院子。”
催命點頭,先把箱子放下,然后就去收拾房間了。
我也是離開了古松的旁邊,向著這小院右側的一個廊道走去,那廊道直接通向后院。
這后院只有兩個房間,院子中央是一個碧綠的水池,水池上還修了一個涼亭。
水池之中沒有養任何的魚,卻有假山點綴,讓本就不大的池子,就顯得更小了。
后院還養了不少的花草,而這些花草之中,還有一些名貴的藥材,其中不乏一些人間難尋的靈草。
站到后院之后,我便對正在前院收拾房間的催命喊道:“我的房間在后院,東邊的那個,一會兒先給我收拾出來。”
催命也是立刻回應:“明白,我馬上過去給你收拾東屋……”
催命的話音還沒有落下,一聲鶴唳從天而降,一只通體雪白的仙鶴自空中盤旋而下,雙翅微展,落于我的面前,恰好擋住了我的去路。
它眸光冷冽,看我的眼神很是不友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