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大祭司近乎求饒的語氣,我一邊走向他的胎息分身,一邊搖頭說道:“還不夠!”
大祭司的胎息分身緩緩后退,同時對著我威脅道:“徐章,你的事跡在江湖上流傳甚廣,我對你的實力也有了一些了解,可如果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在我們寨子為所欲為了,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們寨子了。”
我繼續向前,可在又走了三步之后,我便停了下來。
因為我的心中也是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,那預感如寒針刺骨,令我指尖微顫。
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感覺到了威脅。
不過很快我又發現,這些威脅不是針對我,而是針對我的同伴。
想到這里,我便微微回頭,看了看竹樓的方向。
難道說那邊有什么危險嗎,可我的胎息法已經完全探查過了,那邊三層竹樓里面的蠱物,徐妍都能應付,就算是她應付不了,有五個小家伙在,問題也應該不大啊。
想著這些,我又轉過頭去看大祭司的胎息分身。
他的臉上也是微微鎮定了一些,不等我開口,他在繼續說:“你應該也不想兩敗俱傷吧。”
我盯著大祭司的胎息分身一字一句問道:“我現在很想知道,你在竹樓那邊到底安排了什么后手,你一步一步地后退,并不是因為單純怕我,你也是故意引我遠離竹樓,讓我首尾不能兼顧。”
大祭司胎息分身的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:“果然,還是被你發現了,不過現在的距離,你應該也沒有辦法立刻回到竹樓里面去了吧,我雖然不能告訴你,我在竹樓里面的手段是什么,可我有信心,用里面的手段即刻殺死你一兩個同伴!”
“所以,咱們現在能談談了嗎?”
我再次回頭,竹樓外仍由我的安神符籠罩著,看起來還算平靜,從外部看,看不出什么威脅來。
難道那威脅一直藏在竹樓里?
如果是那樣的話,的確是有些可怕,因為我從竹樓里出來的時候,我用胎息感應過整個竹樓,并未發現有強大的威脅存在。可
除非……
想到這里,我心頭猛然一震,那威脅該不會是玄微頂級,又或者是準仙級的吧。
如果是那樣的話,那就真有些麻煩了。
見我不說話,大祭司的胎息分身便更加自信了,他對著我“哈哈”一笑說:“我想你應該也有所察覺了吧,我的后手就在竹樓里面,我以胎息法化虛影引你離開竹樓,也是為了這一步,哈哈哈……”
我站在原地,也是一拍腦門,隨即跟著大祭司一起“哈哈”大笑了起來。
而且很快我的笑聲便蓋過了大祭司。
大祭司的胎息分身驟然愣住,他眼中閃過一絲驚疑,隨即問我:“你在笑什么?想通了?”
我搖搖頭說:“我是在笑,很久沒有人能在算計上贏過我了,你雖然沒有贏過我,卻給了我一些威脅,這種危機感,還是很刺激的。”
大祭司的胎息分身臉色微微一沉。
我則繼續說:“可惜啊,你漏算了一步,我留在竹樓里面的那些小家伙如果在沒有警備的情況下,或許護不住我的同伴,可現在我有所察覺了,我已經在心中悄然給了他們使用神通的權限,護住我的同伴們,問題應該不大。”
說話的時候,我微微抬起右手,緩緩念了一個字:“解!”
一道光影鎖鏈瞬間在我的右手中崩裂。
大祭司微微蹙眉:“那是什么?”
我說:“那些小家伙和我有著很深的羈絆,我的氣息之中藏著對她們的束縛鎖鏈,本來我是想等入住道觀的時候,再給他們解開的,可現在看來,或許等不到那個時候了。”
“那些小家伙們,現在應該已經開始感謝你了。”
大祭司一臉驚駭:“小家伙?莫非你說的是竹樓里的那些五仙?他們的水準,完全不夠……”
說到這里,大祭司愣住了。
他顯然也是覺察到了什么。
我瞥了大祭司一眼隨后繼續說:“看樣子,你留在竹樓里的東西是一個活物,你的胎息法氣息并未滲透到竹樓那邊,靠著胎息法你沒有辦法掌握竹樓的情況。”
“可從你的表情來看,你是收到了什么消息,或者是信號,你和竹樓里的活物,在心境上是相通的。”
大祭司的胎息分身再次一愣。
我則是繼續說:“讓我再猜猜,那竹樓是存放蠱物的地方,那你的后手肯定也和蠱蟲有關,這寨子叫仙蟲寨,如此說來,你應該是養了一只仙蠱,嗯,就算不是仙蠱,也是玄微頂級的蠱物。”
說到這里的時候,我向后微微退了幾步。
大祭司立刻喝止我:“別動,你要再敢亂動一步,我可就讓解開咒印,讓那仙蟲獵殺你的朋友了!”
我停下腳步。
隨即對著大祭司笑了笑說:“別誤會,我不是要走,而是我站在這個位置上,恰好能夠扼住你和那仙蟲的要害。”
大祭司的胎息分身,一臉疑惑。
我則是猛地一踩地面,我周身的胎息法轟然間向整個寨子擴散。
一剎那的工夫,整個寨子的地面上,便鋪上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八卦。
這氣息太極微微轉動,只轉了四分之一不到的幅度,大祭司的胎息法氣息便全部消失不見了。
大祭司的胎息分身也是驟然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