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林道并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又愣了一會兒,不過這次他沒有讓我們等太久,緊接著他便開始說:“徐穆說,他在井里面看到了奈何橋!”
聽到這里,我也是不由側目看向郭林道,手中盤著葫蘆的動作也是停了下來。
姚慧慧又多問一句:“你剛才說啥來著,奈何橋?陰曹地府,輪回道入口的奈何橋?”
郭林道點頭繼續說:“當時我聽到徐穆這句話的時候,反應和你們差不多,我反復向徐穆確認了好幾遍,他說的的確是奈何橋。”
“然后這個案子更多的細節,他就沒有再向我透露,他說他已經用道門的搬山之術,將巨石重新放了回去,還在井口留下了一道封禁,再然后就是交代我找他傳人的事兒。”
“再就沒有什么消息了。”
聽到這里,我就問郭林道:“那個老宅子是清末民初建造的,他原本的主人應該不難找,你們查過嗎?”
郭林道點頭說:“這些資料里原本是沒有的,我給你補充了進去,一會兒你在資料中自己翻看就好了,我這里就不講了。”
我“哦”了一聲,然后看了看催命說:“好了,收拾東西吧,咱們一起出門。”
而后我又看向郭林道說:“那接下來幾天,就麻煩你在我們小店,幫我照顧董青了。”
郭林道“嗯”了一聲。
催命收拾東西的時候,姚慧慧也是忙著翻看起了資料,同時把老宅子原本主人的信息念了出來:“陳均,清末省城附近的大風水師,陳家老宅出過幾個從政、從商的大人物。”
“可發達之后的陳家人就從老宅遷走了,后來因為戰爭、動亂,老宅子就被流民給占了。”
“解放后,這個房子被重新分給了三戶人家。”
“而且原本宅子的院墻也被拆了,三戶人家新修了小院墻,一戶分成了三戶。”
“老井就在三戶人家的中間,是整個村子共用的水井。”
我又問:“那個小女孩兒叫什么,她的家庭情況如何?”
姚慧慧繼續翻看資料,然后再給我念道:“她叫阮懷玉,是阮家村的人,他們村后來因為修焦化廠,全都搬到了北梁村,這個村子也成了北梁村的四大隊,阮家村就此消失了。”
“阮懷玉家里人死的都很早,她和她奶奶相依為命,她死的前一年,她奶奶剛病逝,還是村里人幫她辦的葬禮。”
“村里大隊接濟一點,她自己干活掙點公分,勉強夠吃飽飯。”
“沒上過學,認幾個簡單的字。”
念到這里的時候,姚慧慧嘆了口氣說:“她是有點慘的,是因為福緣薄,被這里的風水局磨走了好運嗎?”
我說:“興許是吧。”
姚慧慧繼續翻資料。
我則是又問:“十五年前,死的九個小女孩兒的信息,資料里是怎么寫的。”
姚慧慧說:“那會兒焦化廠早就搬遷了,老焦化廠拆了,修了新小區,還修了一個光明中學,死的九個女生,全都是光明中學初三的學生。”
“他們姓阮,是原來北梁村的人,只不過現在北梁村那邊早就是市區了,現在是北梁村社區。”
“距離事發地五六里路。”
“她們的名字,資料里都有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聲。
不一會兒催命那邊就收拾好了,我們也就上車出發了。
在路上的時候,我沒有再看資料,而是睡了一路。
到了省城,按照導航我們過去之后,就發現這個老舊的小區四周已經有不少的高樓大廈,這個小區在一條叫焦化路的邊上,這條路很窄,算是市里面老舊路段。
但是這條路上的車卻不少,來往的行人也是極多。
我們車子在這條路上堵了四十多分鐘,才開到那個小區的門口,現在那個廢小區,是一個廢品收購站,這個廢品收購站的老板,是圈子安排在這里的工作人員。
這里的老板,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,剛入真人的修為。
他指揮我們車子開進院子,然后給我們找了一片空地停下,隨后便把大門給關上了。
說是廢品站,可這里卻沒有什么怪味,這里的垃圾,也都是一些瓶子,紙箱子之類的,沒有其他的。
等我們下車之后,男人就自我介紹說:“我叫陳巖,是圈子在這邊的負責人。”
說著,他就伸出手,要和我握手。
握過手之后,陳巖便說:“徐章,你的名字,我早有耳聞,聽說了你歲數不大,沒想到你這么年輕。”
我看了看陳巖,然后笑了笑說:“陳均的后人,蓋焦化廠職工樓之前,這里的幾棟老宅,是你祖上的產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