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就下了一小會兒就停了,這溫度自然一下又冷了不少。
雨雪雖然停了,可這天空一直沒有晴下來,整個天還是昏沉的厲害。
到了中午的時候,店里的老人都回去吃飯了,我則是在吃過東西之后,開始把玩我的大葫蘆。
我必須把它盤的油光锃亮的。
就在這個時候,我們小店的大門被推開,門口進來兩個戴著防風護腿,捂的嚴嚴實實的中年人。
不過從身形上,我還是辨認出,是一男一女。
兩人進來后,摘下口罩,相互看了一眼,然后女人湊上前問:“你們誰是這里的活神仙,我們想要求點事兒。”
我一邊盤著大葫蘆,一邊說:“我是!”
催命已經很有眼力勁地搬來兩把凳子,放倒了柜臺外面,同時招呼兩個人坐下說,還貼心地給他們倒上了熱水。
兩個人坐下之后,捧著一次性的杯子相互觀望,最后還是女人先開口說:“我家姑娘前幾天跟同學去了一趟下縣玩,回來之后,就開始發燒、說胡話,后來去醫院,輸了一天的液,燒退了,可人卻跟傻一樣,整天瘋瘋癲癲的。”
“我們也不知道她是燒壞了腦袋,還是被臟東西給纏上了,所以就來您這兒求下,看看你能不能去看看。”
我看了看這夫妻二人面相中的男女宮,他們只有獨女,再無添丁的可能。
他們的下眼窩,也就是男女宮的位置,有些凹陷,而在凹陷之中還有一股紫黑色纏繞。
這是罰命的相色之氣,這屬于是后天忽然介入的命理,一般是事主得罪了某些厲害人物之后才會出現的相色。
而這種相色一旦產生,就會影響到其他的相門宮位。
比如某人得罪了領導,他的父母男女宮就會出現這種相色,而這個時候,得罪領導的人,就會被穿小鞋,進而影響到當月的收入,那事主的財帛宮,也就是鼻子就會發黑。
這都是正常范圍內,可聽這女人介紹,她女兒開始說胡話,說明她女兒得罪的不是的普通人,而是有些修行的人,或者妖,再或者是臟東西,當然也可能是某些寺廟、道觀里的東西。
要解決這些事兒,就得拿出一些有價值的面子來,想到這里,我便對那夫妻二人說:“一口價,一萬!”
我報出這個價的時候,催命也是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。
那夫妻倆人也是愣住了。
很快女人就問我:“能不能便宜點!”
我說:“你女兒惹的麻煩不小,就得這個價,要么出錢,要么我送客!”
女人又問我:“我們出了錢,你肯定能把事情解決了嗎?”
我說:“解決不了全額退款!”
女人這才點了點頭。
我便把收款碼推了過去。
女人很不舍地掃了碼。
等錢到賬之后,我就說:“你們騎幾個車?”
女人說:“一個!”
我說:“讓你老公騎車回去,然后你一會兒坐我們車,先去你家看看你閨女去。”
女人點頭,然后把鑰匙給了自己老公。
男人也沒說話,拿著鑰匙就往外走。
看得出來,這男人是一個內向的人,而且家庭地位偏低。
我們收拾好了東西,這才出門,廖瞎子還是留在這邊看店。
女人和我坐在后排,在去她家的路上,我也是簡單了解了一下她。
她的名字叫張夢,老公張林,兩個人是同村的,女兒叫張苗,近年剛高中畢業,因為高考失利,沒學上,也沒去找工作,在家里歇著。
他們一家人是和她婆婆一起住。
她家在城東南郊區的一個回遷小區內,這里還有很多的保障房。
我們很快就到了這邊,車子進了小區隨便停。
車子停到樓下,然后坐電梯去了六層,他們家的房子是一個小三居,客廳很小,亂七八糟地堆放著很多東西。
而且還有一股輕微的發霉的味道。
催命背著我的箱子,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。
簡單看了一下環境,我還沒有開口詢問,一個緊閉著房門的房間里就傳來了一陣陰冷的笑聲:“嘻嘻嘻,我要吃了你的心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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