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蘭說到看到不干凈東西的時候,這事兒的難易程度我心中已經有譜了,便把收款的二維碼推給她說:“兩千塊!”
白蘭“啊”了一聲,一臉不解問:“我還沒說完,這就要掏錢嗎?”
我說:“你這個案子我接了,你交了錢也可以繼續往下講的。”
說著話,我轉頭就去看了看身后的催命,他跟我時間長了,也是有了一些默契,對著我點了下頭,便去收拾準備出門的東西了。
白蘭猶豫了一下,還是拿出手機掃了碼。
我等著錢到賬了,才問白蘭:“你是從哪里聽說我們這個小店的?”
白蘭就說:“我四處打聽來的,你這個店在咱們市里還挺出名的。”
我一臉欣慰:“也沒白費我這么努力。”
白蘭見我開始拉閑話,便問我:“我還要繼續講下去嗎?”
我說:“我朋友收拾東西還要一會兒,你先繼續往下講吧。”
白蘭這才繼續說:“我睡醒的時候,就看著我收拾東西的門口站著幾個穿著不是咱們這個年代的人,怎么說呢,他們穿著七八十年代的衣服,就是那種棉布和的確良的衣服,還有一個穿軍便裝的。”
我點頭說:“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樣子的。”
白蘭繼續說:“他們就站在門口看著我,問我知不知道小英藏在什么地方了。”
“我當時慌的很,因為我做夢的時候,在夢里剛和一個叫小英的姑娘成了好朋友,只不過在夢的結尾,小英上吊自殺了,所以我當時可能也是被嚇蒙了,就對那些人說了句,小英死了,上吊死的。”
“然后那些人就從我眼前消失了,我當時嚇壞了,東西都沒收拾,直接開車跑回市里來了。”
我問:“你當時做了什么夢?”
白蘭說:“我也不記得了,我感覺應該像是一種年代劇那樣的,但是內容我又記不起來了,我只記得結尾小英上吊的那一段……”
聽到這里,我也就沒有再問下去,剩下的事情,只能到那個廠子再說了。
這個時候姚慧慧就問:“你買的那個老廠子,以前是做什么的?還有具體位置在哪里?”
白蘭說:“據說是什么第三機械廠的分廠,我租的地方不大,據說是專門生產自行車、摩托車鏈條的,還有一些小型的機械啥的。”
“不過廠子里的配套還挺齊全的,有禮堂,一個小招待所,還有食堂、圖書館啥的。”
“不過風吹日曬的,塌了不少的地方,只有一小部分還能用。”
我說:“聽著廠區應該不算小,租下來花不少錢吧,你真就用來養狗,不得賠死啊?”
白蘭卻是搖頭說:“如果將來我們能把視頻號做起來,那就不會賠錢,前期投入的話,總是少不了的,而且租金的話,很便宜的!”
我沒有再說什么,年青人“愛拼”才是本性。
這個時候,催命也是把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,我的箱子,他也已經搬上了車。
于是我就說:“好了,我們這就趕過去”
我、姚慧慧,白蘭坐后排,我上車沒一會兒,靠著車窗就睡下了,從市里過去,只要一個來小時,所以我感覺還沒睡多久,車子就到了白蘭租房子的地方。
這個地方距離最近的村子還有兩三里的樣子,從省道拐到一條土路上,走上幾百米就能看到舊廠子的大門。
紅磚的門樓,還有銹跡斑斑的鐵架子門,而且那鐵架子門還壞掉了一半,只有一半勉強能開關。
車子開到門口,白蘭下車給我們開門的時候,催命就嘀咕了一句:“這門開不開的已經不當緊了。”
我就說:“有時候一道破門就能擋住一個人的壞良心,要是沒有門,有些人是沒有自制力的,當然對于沒有良心,或者良心太壞的人,這道門的確是不當緊的。”
催命點了點頭。
廖瞎子此時也補充一句:“這門啊一旦修起來,就等于是修了雙重,一重是在眼里,另一重則是人心里。”
“很多時候,心里的那重門,要比現實中重要的多。”
“畢竟眼里的門,就算再堅固,也會被外力所破壞,可只要心里的那道門在,再破的門,它也是道完整的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