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哥,你可以先派一隊人馬大張旗鼓送護送我回盛京,實則是為了掩人耳目,然后,咱們再暗中出發,快馬加鞭幾日便可趕回去。”謝幼宜已經有了主意。
宋嶼騁的情緒有些松動。
“大哥哥,母親的情況那么危險,我卻因為自己的安危躲在延城不敢回去,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!”
謝幼宜撩起裙擺跪在宋嶼騁的面前。
“幼宜,你這是做什么?快起來!”
謝幼宜推開宋嶼騁的手,“不,大哥哥,你不答應我,我就不起來了!”
宋嶼騁在房間里來回踱步,最終點了點頭。
“好,你去準備一下,我親自護送你回去。”
“好!”謝幼宜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收拾行裝。
宋嶼騁叫來宋嶼闌。
“大哥,幼宜她沒事吧?”宋嶼闌急著詢問。
“她要回盛京。”
“這怎么行!”
“我答應了。”
“大哥!”宋嶼闌驚訝地看著宋嶼騁。
“我們都回去,明日一早,你帶一隊人馬大張旗鼓趕回盛京,實則是為了掩人耳目,然后,我與幼宜再暗中出發。”
“我懂了,大哥,我覺得這個法子可行,我也好擔心母親。”
“去準備吧。”
“是。”
次日一早,宋嶼闌帶著一隊人馬出城。
人人都知道,這是護送長樂郡主回盛京的車駕。
為了保險起見,宋嶼騁還安排了幾路人馬同時出城。
每一路人馬走的都是不同的方向。
他與謝幼宜混在其中,離開延城。
他們這一隊人馬,全是心腹。
謝幼宜一身男裝騎在馬背上。
她會騎馬,但是,只是短途,才趕了半天路,她的手就已經被韁繩磨了幾個血泡,雙腿也磨傷了。
宋嶼騁在一個時辰前,就想讓她停下來休息一下,可是,她不愿意,堅持趕路。
現在這一趟休息,是宋嶼騁強制要求的。
謝幼宜翻身下馬,找了個大樹靠坐著。
宋嶼騁取下一個水囊遞給她,“幼宜,先喝點水。”
謝幼宜接過,剛剛張了一下口,嘴唇上頓時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意,她輕輕地抿了一口水,水里混著一絲血腥味。
宋嶼騁心疼地看著她,“今晚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,只白天趕路,要不然,你吃不消。”
“我吃得消,我沒想到風這么干,等會趕路的時候,我系個面巾。大哥哥,你可別小瞧我,我早就會騎馬了,而且我爹爹和娘親準許我四處經商,我可不是嬌滴滴的深閨小姐。”謝幼宜說完,沖宋嶼騁露出一絲笑容。
只是這一笑,嘴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一些,她連忙捂住唇巴。
“再說了,咱們早一點回到盛京,也少一點危險。”
這一句話,打動了宋嶼騁。
“你要是受不了,一定要和我說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吃點東西。”宋嶼騁又將包袱打開,給她拿了點吃的。
謝幼宜接過,迅速往嘴里塞去。
宋嶼騁起身朝不遠處的河邊走去,打濕了帕子又轉身回到謝幼宜面前,抬手擦掉她額頭上的臟污。
“大哥哥,你也吃點東西吧。”謝幼宜把手中的餅分了一半出來。
“好。”宋嶼騁接過,坐在謝幼宜身邊默默吃著。
為了不暴露,宋嶼騁切斷了所有聯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