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抬他下去吧。”
進了觀里。
玄陽道長因為被赤尾銀貂咬傷,身中劇毒,才這片刻功夫,就已經是臉色黑紫。
“玉真道長,看起來你似乎對令徒的劇毒并不著急。”
李蓬蒿坐下后,笑道。
這時候,幾個小道士給眾人上了茶。
玉真道長道:“呵呵,我了解司空婆婆的為人,不到萬不得已,她是不會下毒手的,只要在她今晚到來之后,我給予她承諾,她就會給我解藥。”
天池老人道:“玉真道長,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事情?”
玉真道長笑了笑:“這件事說起來本就是荒唐……起因全是因為一個人,那就是我的一位師兄,浪三道長。”
天池老人道:“浪三道長?”
玉真道長點了點頭。
原來,這浪三道長并不是因為喜歡閑云野鶴的生活下山的。
準確的說,是因為避難才跑的。
起因是浪三道長修行的時候,意外跟這位司空婆婆邂逅,期間還傳了她龍虎山內功心法。
這都是違反龍虎山門規的操作。
浪三一來怕承擔對司空婆婆的責任,二來又怕龍虎山責罰。
所以干脆當成了一個沒事人一樣跑了。
這樣龍虎山也沒法查這件事是真是假,同時司空婆婆也沒法要求浪三跟其成婚了。
跑無對證!
當然了,他跑也就跑了。
問題是跑的時候還把人家玉真給連累了。
當年玉真就是浪三道長的小迷弟,對其聽計從。
那晚,為了不讓司空欣來龍虎山大鬧,浪三就哄騙她說答應私奔。
讓司空欣在后山等待。
誰料,司空欣沒等到浪三,反而等來了玉真。
玉真給她傳話說,浪三師兄修煉遭遇了心魔,原本的私奔計劃只能取消,讓司空欣耐心等待,如果他日戰勝了心魔,就會前來尋找司空欣。
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司空欣對玉真再三逼問。
玉真說當然是真的。
等多久呢?
玉真說等三五年。
然而,浪三哪里有什么心魔啊,就是跑了。
司空欣這一等,也不是三五年,而是幾十年。
這幾十年,龍虎山已經物是人非。
當年的小弟玉真也從一個雜役弟子成長為了龍虎山代理掌教。
可是司空婆婆心心念念的那個他,卻是不見了。
所以可想而知假傳消息的玉真是有多倒霉。
簡直是被司空婆婆圍追堵截,每隔五年都要來大鬧一次。
他一直都隱忍著,但是司空婆婆越來越過分,這次更是放話要拆了龍虎山。
為了展示龍虎山的威嚴,所以才有了之前的一幕。
他想讓司空婆婆知難而退!
“原來如此,這個浪三,他還真是不正經啊,怪不得不敢來!”
天池老人氣憤搖頭。
玉真道長瞪大眼睛:“怎么?大師您好像見過師兄了?”
天池老人道:“我們何止是見過……”
李蓬蒿笑著掏出玉牌:“這是浪三道長給我的玉牌,說玉真道長見了這玉牌,就會答應幫我們的忙。”
“這……”
玉真道長起身接過,不由得興奮無比:“原來師兄他一直都在存在于人間,這太好了,李先生,師兄他在哪?”
李蓬蒿道:“跑了!”
“跑了?”
玉真道長瞠目結舌。
隨后嘆了口氣:“唉,真是孽緣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