濃烈的氣息,強勢的勁頭,從她的鼻息,到她的靈魂,都被深深震到了。
他,吻了她?
撩過,拒絕過,掙扎過,在此刻,她不知道該欣喜還是悲哀,只是閉上了眼睛,感受著他的吻。
他不是一個技術老練的人,但他攻進她的齒關,與她唇舌交融的時候,她的身體是戰栗的。
奔跑過,全身的血液本就是沸騰的,這個吻加速了這種沸騰。
她的氧氣很快就告急,身體虛軟往下滑時,他一把橫在她的腰背,持續這個吻。
過了很久以后,他才攔腰抱起她往路邊走。
臉色冷凝沉肅,不像是熱吻過的,倒像是從戰場上下來的。
秦巖一直開著車跟在后面,看到老板抱著女人過來,馬上下車開門,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坐入車內,明慧一不發,呼吸還是急促的。
心臟砰砰跳著,腦子是空白的。
肖神抬起她的腳,明慧疼得瑟縮了下,回過神愣愣地看他,男人看她一眼,撩起她的褲腿。
一截粉白小腿進入眼簾,光滑結實,因著跑步肌肉還保持著膨脹狀態。
他摁了摁,明慧疼得吸氣,卻咬緊了牙齒怎么都不肯叫痛。
男人又看她一眼,冷聲道:“這樣的固執,對你沒好處。還不如做回之前的你。”
明慧一怔,愣愣看他,男人卻已轉回頭,讓秦巖去醫院。
輕度肌肉撕裂,醫生讓她好好休息,等完全恢復之后再跑步。
之后又是他抱著她出醫院。
明慧勾著他的脖子,蜷縮在他懷里,還在想著那個吻。
秦巖走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。
壓低了聲音說的,明慧聽不清楚,但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,然后便把她塞進車里,讓秦巖送她回酒店。
明慧張了張嘴,還沒說什么,他就自己打車走了。
明慧從后視鏡看他上了車,她問秦巖:“有什么事嗎?”
秦巖瞄了她一眼,咧咧嘴唇:“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敷衍的回答,一聽就是老油子。
明慧問了也是白問。
她又不是肖神的誰,如果他做什么是她可以聽的話,秦巖就不會湊到人耳邊說了。
但第二天,明慧就知道肖神為什么把她丟在醫院門口,突然就離開了。
宋津來了。
她不但來,還跟之前一樣憨,一來就約她吃早茶。
早茶店內,宋津只點了幾道小菜,兩份粥,不浪費。
明慧跟科技公司簽訂的日期在下個星期一,晚上表演節目,技術團隊周一早晨的飛機,到港城后調試,晚上準點開始。
時間預算足夠。
宋津笑了笑:“技術團隊明天上午出發,我是領隊,本來應該跟他們一起走的,不過叔叔說肖神也在港城,叫我早一天過來,我們多一點相處的時間。”
明慧摸了摸耳朵,笑了笑:“嗯……那宋小姐怎么沒有不約肖先生一起吃早餐呢?”
宋津略顯遺憾地歪著腦袋:“他太忙了。昨天他從機場接我去酒店,打了一路的電話。”
“早上我去找他,他還沒起來呢。大概是開了一晚上的視頻會議。”宋津說話時,眼角眉梢帶著甜蜜和羞澀。
明慧心里酸酸的。
才相親沒多久,她都……看到他睡覺的樣子了。
那么那個吻……
明慧垂下頭,捏著勺有一下沒一下地搗著粥碗。
“我在港城沒什么朋友,一個人又太無聊,想著前兩天我們沒能一起吃飯,就約你補上。這頓早茶我請你,小周太太。”
一聲“小周太太”,明慧嚯地抬頭,嘴唇微微泛白。
很多人叫她小周太太,沒什么尊重,只是一聲稱呼,但宋津的這一聲“小周太太”帶著尊重和誠意。
可唯獨這一聲,刺耳,猶如指甲刮黑板的聲音,讓她毛骨悚然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