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林二話不說,抬腳狠狠踩住兇手的腿,而且故意踩在傷口位置。
兇手頓時疼得慘叫起來。
江林一聲不吭,直到傷口滲出的鮮血滴落在地上,他又如法炮制,踩在兇手另一條腿的傷口上。
一陣又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在屋里回蕩。
站在院子里的魏高義眉頭緊皺,心里琢磨著江林到底用的什么手段,可別把人折磨死了。
朱發展低聲說道:“對付這種窮兇極惡的殺手,就得用些特殊手段!我相信江林同志,肯定能撬開這家伙的嘴。”
魏高義點了點頭,“但愿如此吧!”
“別折磨我了,我招供!”兇手終于承受不住,向江林苦苦哀求。
“我還以為你有多硬氣,真正的手段還沒使出來呢!”江林冷冷地說:“最好說實話,否則,有你好受的!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,和韓濤是什么關系?”
男子面如死灰,比起被折磨,他寧愿選擇死亡,說道:“我叫鄭寬,和死者素不相識。”
魏高義、朱發展聽到動靜,快步走了進來,但沒有出聲打斷。
江林繼續逼問:“你為什么要殺他和他的家人?”
“奉命行事!”鄭寬回答。
江林追問道:“誰的命令?”
鄭寬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對方叫什么,只知道是個女人!”
“你沒說實話吧?是不是還想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?”
“我沒騙你……”
鄭寬話還沒說完,江林已伸手抓住他肩膀上的傷口,手上用力一捏。鄭寬疼得難以忍受,急忙喊道:“我說的都是實話!要是有半句假話,你把我的眼珠子摳出來,舌頭割掉!”
江林緊盯著對方的眼神和臉色,看他不像是在說謊,便拿出那半塊沒燒掉的紙條,質問道:“署名是伍?你敢說你不知道是誰?”
鄭寬瞟了一眼紙條,心里懊悔自己太大意,暗暗叫苦,要是再晚十分鐘,他就已經離開了。
“我只知道她叫伍姐,其他的我真不知道!”
“伍姐為什么要殺害韓濤一家?連他的妻子和孩子都不放過,簡直喪心病狂!”
鄭寬生怕江林再折磨自己,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伍姐和韓濤認識,至于為什么要殺他們一家,我只是執行命令,從來不敢過問,也不敢多問,退一步說,就算我問了,伍姐也不會告訴我。”
現在這個“伍姐”成了關鍵,只有抓住她,才能問出真相。
魏高義忍不住問道:“你口中的伍姐是做什么的?現在人在哪里?”
鄭寬拼命搖頭,跟撥浪鼓似的,表示不知道伍姐的行蹤,只擠出一句:“她是呆灣人。”
“特務?你們是特務?”魏高義眼睛一亮。
鄭寬神色復雜,說道:“我只是拿錢辦事,伍姐到底是什么身份,我真不清楚!”
“想好了再說。”江林立刻警告他。
“你讓我如實回答,我真沒撒謊!伍姐向來神出鬼沒,昨天上午來找過我,之后就再沒出現。以她的謹慎,估計早就離開縣城了!”
江林感覺鄭寬有所隱瞞,直接將手指戳進他的傷口里。
魏高義冷眼旁觀,并沒有阻止。
“我說,我說,下午兩點!伍姐會在城外接應我!”鄭寬疼得兩眼翻白,實在受不了,只好供出伍姐的下落。
江林與魏高義對視一眼,明白時間緊迫,距離約定時間已不足四十分鐘,必須盡快制定出一個周密的抓捕計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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