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胡子再次逃走,江林心中滿是不甘,他原本打算將那幾間木屋燒掉,可是又擔心引發森林大火,最終只好放棄。
隨后,他帶著許孟達和黃春玲離開。
在一處隱蔽之地,一個男人正緊盯著江林三人,眼中殺意涌動,他咬著牙,惡狠狠地低語:“江林,又是你!老子不殺你全家,誓不為人!”
江林打了個噴嚏,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警覺,下意識朝后方望去。
“江林同志,她可是土匪,怎么不殺了她?”許孟達上下打量著身旁的黃春玲,疑惑不解。
黃春玲聽后,嬌軀猛地一顫,急忙辯解道:“我……我不是土匪!”
江林說道:“她是七里河大隊黃家村的,被土匪強行掠到山上!”
想起自己半年來的悲慘遭遇,黃春玲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,她泣不成聲地說:“那些人簡直就是畜生!我……我沒臉再活下去了!我的家人肯定也會嫌棄我!”
她蹲在地上,雙手掩面,嗚嗚地痛哭起來。
江林輕聲安慰道:“又不是你的錯,況且,欺負你的土匪都已經死了。回家后,只要你不說,沒人知道你的經歷。”
許孟達愣了下,她是被搶上山的,不禁說道:“怪不得那些男人都欺負她,我還以為她是自愿的!”
“我要是反抗,他們就會殺了我!天天被那群畜生折磨,生不如死!”黃春玲哭著傾訴,“其實我早就活夠了,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家人!我知道自己已經臟了,不配活在世上,等回到家,我會自行了斷的!”
“別做傻事!一切都過去了!”江林無奈地嘆了口氣,好好的一個女孩子,就這么被土匪毀掉了。
他看著許孟達,嚴肅地說:“管好你的嘴,不要往外說!”
許孟達心里不服氣,自己說的都是事實,一個女人被那么多男人糟蹋,確實沒臉活下去,但嘴上說道:“唉,落下陰影,一輩子都揮之不去!”
江林瞪了他一眼,冷聲道:“你心里沒陰影嗎?”
許孟達為了保命,低聲下氣,像孫子一樣求饒,哪有資格說別人。
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,是啊,為了活下去,自己那般沒骨氣,將是一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恥辱。
三人繼續趕路。
突然,江林在地面上發現了斑斑血跡,還有熊瞎子那碩大的腳印!難道那頭熊瞎子就在附近?
昨天受了傷,想必流了不少血,戰斗力應該大打折扣。
只要找到它,定能輕松將其獵殺,江林可不想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,于是讓許孟達和黃春玲在原地歇息,他則順著痕跡朝前搜尋。
在一處石頭縫隙里,發現了熊瞎子的蹤跡,它一動不動,不知是睡著了,還是已經死了。
江林小心翼翼地觀察好一會兒,熊瞎子還有動靜,為了確保萬無一失,他朝著縫隙里面開了一槍。
熊瞎子痛苦的嘶叫聲傳來,只是聲音顯得格外虛弱,江林決定進一步激怒它,把它引出洞來。
不然,就算把熊瞎子打死,也很難將它弄出來,而且,他還擔心在洞里打死熊瞎子會破壞其皮毛,到時候賣不了好價錢。
于是,江林彎腰撿起幾塊拳頭大小的石頭,朝著熊瞎子身上瘋狂砸去。
熊瞎子果然被激怒,發出憤怒的吼叫,開始費力地往外爬。
就在熊瞎子從洞口探出腦袋的瞬間,江林迅速將步槍上的三棱軍刺打開,猛地從熊瞎子的眼睛刺入,并且狠狠攪動了幾下。
江林的心臟劇烈跳動,畢竟之前吃過虧,后背還隱隱作痛呢。
經過一陣掙扎,熊瞎子漸漸沒了動靜,這頭熊瞎子體型龐大,至少有五六百斤重,腦袋比臉盆還要大,熊掌宛如蒲扇一般,爪子更是鋒利無比。
這張熊皮,更是能賣上好價錢的稀罕物。
若不是昨天受傷失血過多,想要打死它絕非易事,江林拔出三棱軍刺,他深知,趁著熊瞎子剛死,必須盡快取出熊膽,否則膽汁會逐漸流失,熊膽也會隨之變小。
江林解剖過不少動物,知道熊膽的位置,他用三棱軍刺小心地刺入熊瞎子的身體,隨后緩緩將手探進去,如此一來,便能避免刺破熊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