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然眨了眨卷長的睫毛,最后偏著頭看向他,目光真切誠懇,“我會把孩子生下來,給我一個孩子好嗎?”
卑微的訴求,低賤到了塵埃中。
明明是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孩子,卻要央求著孩子父親給她一個孩子。
這世界到底怎么了?
唐肆搭在陪護椅扶手上的手攥了攥,眉心緊蹙后又舒展,舒展后又緊蹙在一起,把痛苦的糾結全部都寫在了臉上。
心臟,如受重創般疼的鉆心。
可更多的是對面前女孩子悲慘遭遇的心疼。
“醫生說你要住院調理一陣子,好好休息。”他說完,便陷入沉默。
唐肆不說話,時然也沒吱聲。
病房,詭異的安靜。
安靜到讓人覺得病房外走廊上的腳步聲都格外的聒噪。
不知過了多久,時然的吊水打完了,唐肆按了床頭的‘呼叫’按鈕,護士走進來給她拔了吊針。
“我什么時候能出院?”
時然看向護士,問著。
護士瞪了她一眼,“你懷的是三胞胎,情況挺危險的,還想著出院?”
“哦~”時然‘哦’了一聲,也不敢再多說什么。
大抵是昨天晚上的遭遇把她嚇壞了,也讓腹中的孩子受了驚嚇。
護士離開的時候,時然偷偷的瞄了一眼唐肆,可他好像一直在盯著她看,以至于她每一次悄悄看向他時,都能與他目光相撞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