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躺在地上,看著站在一旁的時然,想說些什么,卻發現什么也說不出來。
“放了袁威吧。藥,我吃。”
時然咬著唇,對趙無艷說道。
“好。只要你把藥吃了,我就放了他。”
“先放了他,否則,藥我不會吃的。”
“那我就先打死他!”
“好啊,那你最好連我一并打死。”時然突然笑了,“你還不知道唐肆昨天晚上來看過我嗎?剛好,我跟袁威死了,拉著你一起陪葬,也不虧。”
嗡地一下子,趙無艷腦子一片空白,臉上頓時沒了血色。
她調查過監控,只見到時然一個人來到醫院,一個人辦理住院手續,根本沒看見唐肆的影子。
所以趙無艷天真的以為唐肆根本不知道時然會來。
至于她腹中的孩子,趙無艷不確定是袁威的還是唐肆的。
但無論是誰的,孩子都必須死。
只有孩子死了,才會斷了所有的可能性。
“嚇唬誰呢?四餅如果知道你在瀾城,早就過來了。”趙無艷是咬牙切齒的說的,她怒目圓瞪,壓不住心頭怒火,快步走到時然面前,一把搶過她手里的藥,低頭一邊打開藥,一邊對一旁的保鏢說道:“把她給我摁住!這個賤人,勾搭我老公,今天我要弄死她,弄死她……”
幾名保鏢過來,直接架住時然的胳膊。
時然無力掙扎,卻也沒有任何掙扎,只是看著趙無艷,看著看著就笑了。
滿載著癲狂笑容的臉上,因為有那一道疤痕而更顯的猙獰可怖。
她放棄了掙扎,“趙無艷,你最好今天能殺了我,否則唐肆又怎么殺了你?我懷的是他的孩子,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?哈哈哈哈……”
身在底層,無權無勢,她活著像是一只螻蟻,隨隨便便就能被人踩在腳下。
那種生活,讓她有些絕望。
“時然……別……”袁威掙扎著想起來,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,就連嘴里也都是血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