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萊克伸手摸了摸胡子，靠在沙發上，晦暗不明的眸看向擎牧野，唇角彎著一抹弧度，笑得意味深長。

饒是他氣場十足，但擎牧野絲毫不遜色。

擎牧野往后一靠，雙腿交疊，十指交叉置于腹部，漆黑眸光淡然的與他對視，靜等下文。

四目相對，沒有只片語，卻好似眼神的交鋒，幾秒鐘也未能見高下。

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。”

弗萊克佯裝聽不懂。

坐在對面的年輕人也不惱，只是右手微抬，“那我換種說法。斯特里特先生暗中聯合多家公司打壓卓瑞科技，我擎某人愚昧，實在不明白，還望給個答案。”

既然不想說宋君的事情，倒不如從事情的矛頭開始說起。

盡管弗萊克了解過擎牧野，但兩人只是第一次見面，而就是一次見面，弗萊克便對他有了戒備之心，畢竟心底產生的危機感他是能感受到的。

弗萊克閱人無數，多數人在他面前都是卑躬屈膝或是膽怯畏懼，可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擎牧野是近些日子被他處處針對打擊的，可偏偏還能如此坦然淡定。

那股子從容，絕非是裝的。

“商業競爭，不需要理由。”弗萊克的回答滴水不漏。

聽見他的話，擎牧野挑眉一笑，“公平競爭合情合理，但搞不好會兩敗俱傷讓他人坐收漁翁之利。生意場上，我更喜歡互利共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