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安排時然守著老沉頭,本以為老沉頭沒法逃走,即便是能逃走,也不會傷及時然,畢竟她是無辜的,且什么都不懂。
誰知道他居然如此心狠手辣。
孟靜薇愧對時然,也憎恨老沉頭,萬般心痛與失望齊齊涌上心頭。
“你好好躺著休息。我去安排一下,讓你跟時然住在一個病房,也省的孤單。”
擎牧野俯身,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,手掌輕輕地在她臉頰上摸索著,有些不舍的轉身離開病房。
幾分鐘后,到了三號樓,去了時然的病房。
病房內,時然還沒蘇醒,唐肆一臉沮喪而又心疼的模樣,坐在床邊,緊緊地拉著時然的手,不肯松開。
“還沒醒?”
擎牧野走到床邊,輕聲問著。
唐肆只看了一眼擎牧野,目光就又落在時然的身上,搖了搖頭,深深地嘆了一聲,“沒。”
話落,病房里陷入沉寂。
半晌,唐肆又道:“不敢想象,她待會兒醒了要怎么面對這一切。她那么豁達開朗的女孩,生活在陽光下,每天都開開心心,無憂無慮。知道自己毀容,應該沒法接受吧?”
“國內的整形手術非常成熟,也十分普遍。帶她回瀾城后,一定能修復好。”
擎牧野安慰著唐肆。
“嗯……疼……疼……”
驀然,病床上的時然唇瓣微張,輕哼著,叫著疼。
“然寶兒?”
唐肆身子猛地前傾,靠近時然,輕喚著她的名字。
昏迷了幾個小時的時然終于醒了過來,眨了眨濃密卷長猶如蝶翼一般的睫毛,睜開眼睛,入目的便是唐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