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。”
蕭承淡淡的應了一聲。
見孟靜薇警惕性這么高,他倍感欣慰的同時,不免有些心疼。
到底是經歷了多少的恐懼與危險,才練就了她這般驚人的警覺性?
聽見蕭承的聲音,孟靜薇收起手中匕首,“你……今天不是你大婚之夜嗎,你來找我干什么?”
“我只是想來看看,狠心不參加我婚禮的女人,到底有多忙。”
他站在她面前,俯視著她。
房間里并沒開燈,只有不遠處的微光穿過玻璃照了進來,隱約可見對方的輪廓,卻看不清楚五官。
孟靜薇一時語塞,不知該怎么回答蕭承的問題,無力的坐在沙發上,“你回去吧。安蒂娜看不見你會著急的。”
“她今天心情很好,醉了。”
“你現在是他丈夫,無論她醉了也好,清醒也罷,你都在陪在她身旁。”
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善意的提醒。”孟靜薇偏著頭看向窗外,沒再說話。
蕭承冷冷一笑,大抵是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,便輕松自如的走到酒柜旁,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只杯子,轉身時,他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孟靜薇身上,后知后覺的想起她懷了身孕,便只好又放回一只高腳杯。
走到孟靜薇對面坐下,將高腳杯放在桌子上,他輕松的擰開紅酒瓶塞,給自己倒了一杯,兀自喝了起來。
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,勾起了孟靜薇心里的饞蟲。
天知道,從擎牧野失聯之后,他每日心事重重,有多么的想喝酒解壓,奈何有了身孕,根本不敢喝。
“過來找我什么事?”
孟靜薇側靠在單人沙發上,手肘撐著扶手托著腦袋,看著對面的蕭承。
客廳依舊沒開燈,兩人似乎適應了昏暗夜色中的淡淡微光,就這么坐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