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山留下處置那少年,周舅母則被送回她的晚香堂。
沈藥上前,推動謝淵的輪椅。
一路無。
回到院中,沈藥聽到一聲克制的咳嗽。
她低頭,驚覺此刻謝淵的嘴唇竟然沒有半點兒血色,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我去叫太醫!
沈藥說完要走。
謝淵卻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,等等。
沈藥擔憂地望向他,你的身體。。。。。。
只是強行醒過來,能撐一會兒,但撐不了多久。謝淵簡意賅地解釋。
沈藥點了點頭。
她忽然想到什么,抿了下嘴唇,問:王爺,您在昏睡的時候,可以聽到別人說話嗎?
接連好幾個夜晚,沈藥都躺在謝淵身邊嘀嘀咕咕,說這說那,有時候說起了家中父兄,還會掉兩滴眼淚。
她是覺得謝淵會昏迷很久,所以膽大妄為。
沒想到今天謝淵又醒了過來。
她忽然意識到,他的身體似乎好了不少,雖然睜不開眼睛,但可能意識是清晰的。
也就是說,沈藥過去說的那些話,說不定他都聽得見。。。。。。
那太羞恥了!
謝淵眼皮都沒有抬一下,聽不見。
沈藥將信將疑,是么。。。。。。
謝淵忽然挑了眉毛,反問:你跟我說過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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