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腰牌只有周舅母有一塊。
也就是說,若是沒有周舅母的授意,薛遂川壓根進不來。
青雀記起什么,從袖子里掏出一塊黃玉佩,王妃,這個。
沈藥側目,這是什么?
薛公子遺落的玉佩。昨夜他逃得匆忙,奴婢在墻角撿到的。
沈藥接過玉佩,彎了彎唇角,好。
梳妝之后,沈藥帶了青雀、銀朱,還有兩個嬤嬤,一同去晚香堂。
那邊,周氏剛起來梳了頭發,正打著哈欠,聽侍女快步進來稟報,說靖王妃過來了。
周氏挑了眉毛,真沒成想,遂川如此有本事。
昨晚她聽說薛遂川從那邊驚慌失措地逃回來,還以為是失敗了。
沒想到,事兒竟是辦成了。
她又冷笑一聲,故意拖延到今早才來,看我待會兒怎么收拾她!
梳洗完,周氏巋然端坐正堂,沉著臉,盯著門口。
現在,就等沈藥進來了喊舅母,而她諷刺反問:你還知道我是你舅母?
再質問她:昨日不來請安,你可知錯?
腳步聲越來越近,周氏的心跳微微加快,因為緊張,手心滲出很薄的一層汗珠。
終于,門外人影晃動。
當頭進來的女子一身天水碧襦裙,搭著銀紅淺紗披帛,烏發如云,雪膚嬌嫩,如同畫卷里邊的美人活過來似的。
十七歲的沈藥,正是最好的年歲。
沒等周氏回神,沈藥嗓音清冷地開口:周舅母,你可知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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