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哭又澀的情緒,由心底蔓延出來,遍布四肢百骸,將所有的情緒都放大了。
她深深吸了口氣,拉上窗簾轉過頭,不再看著外面,但放大了的情緒,很難說壓就壓的回去。
唐綰想喝酒了,很想很想。
酒精在一定程度上,算的上是一些情緒的短暫解藥,可以暫時的逃避。
她從酒店出來,沒有開車,在路邊攔下一輛車,去了一家她還算熟悉的清吧。
一個人喝酒,熟悉的地方,安全性會高一些。
唐綰叫了一些酒,坐在位置上,獨自喝悶酒。
不論放在任何地方,獨自喝悶酒的漂亮女人,總是能得到很多關注,和試探性的搭訕。
唐綰才開始喝,就一直有人過來,她全都擺手打發了。
后來實在是煩的厲害,她干脆讓服務員給她搞來了一個‘生人勿擾’的牌子,放在了桌子上。
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,在她開始有些熏熏然時,面前的位置上,突然有人連招呼都不打的直接坐下了。
唐綰正低頭喝酒,余光注意到有人坐在了她對面的位置上。
皺著眉,很不爽的將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。
“沒看到生人勿進嗎?”
一邊說一邊不客氣的抬頭。
在看清對面坐著的人時,她明顯一愣,臉上不悅的表情,都跟著變得不自然起來。
而對面的人,只是看著她,溫淡的一笑,“我應該,不是生人吧?”
唐綰有些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應,怎么反應。
在江城每一次見到宋鈺,她都有種不知道該怎么辦的無措,生怕自己的一舉一動被別人抓住錯誤,放大責怪。
她從來不是小心的人,唯獨對上宋鈺,就不知所措。
就像現在,她不知道是該禮貌的回以微笑,寒暄一下,還是立刻起身,掉頭就走。
她愣在那里,遲疑間,一個反應都沒有。
宋鈺似乎明白她的為難,主動的起身,對她道,“綰綰,你慢慢喝,不用擔心什么,我不過來,但就在這里。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