罵又不敢罵,跑又跑不掉。
唐綰太憋屈了,憋屈到無處發泄,她咬著唇,手捂住了臉,像是在哭。
只是余光都備受折磨,宋璽閉上了眼,他沒有開車,人向后靠在椅背上。
抬手扯開了襯衣的衣領,起伏的胸膛,讓他心里的沉悶暴露無意。
按下車窗,他從車里摸出煙盒,掏出了一根煙。
卻在點燃放進嘴里時,突然想到了什么,將煙掐滅了。
他忘了,唐綰在車里,她從小聞到煙味就皺眉。
唐綰并沒有哭,她捂著臉是有點崩潰,不想自己五官扭曲的暴露在宋璽跟前。
所以才會捂著臉。
宋璽摁滅了煙轉過頭來看她時,她也正好抬頭,對視的那一秒,兩人同時轉開了視線。
宋璽開了車,唐綰也不再鬧了,她覺得很累。
有些東西,她并不能改變,鬧來鬧去有什么用呢?
是能和宋璽退婚,還是能讓他喜歡她?
都不能。
宋璽開車將唐綰帶回酒店,兩人一起進去,氣氛卻很怪異,各懷心事的兩人,根本不能像平時一樣正常的獨處一室。
酒店只有一張床。
唐綰不喜歡這種感覺,太不喜歡了。
明知道宋璽不喜歡她,還要和他躺在一張床上,這樣的事,她不喜歡他的時候無所謂。
可現在,她說服不了自己無所謂。
她已經做不到了,各取所需這事,她需的已經不是他的身體,而是他的心了。
他給不了。
就不可能各取所需。
“宋璽。”
唐綰坐在沙發上,幾次調節呼吸,才讓自己出了聲,說,“我不想住在這里了,我想搬出去。”
她沒那么有定力,也沒那么清醒。
在這樣一個,兩人只能睡在一張床上的環境里,她很難讓自己把對宋璽的心思抽離。
宋璽的臉色有些暗,眸子又冷又沉,他沒有回應,只是看著唐綰。
眼底有著唐綰看不明白的質問。
她看不明白,也就不想費勁心思的去明白了。
唐綰說,“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,我從這里出去,你也方便,想帶誰回來都行。”
她到底不是沉的住氣的人,忍不住就說了氣話。
“帶誰回來都行?”宋璽呵了聲,用著嘲弄的語氣道,“你還真是大度的可以。”
她不大度又能怎么樣?她算老幾。
“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,咱們倆一向合作愉快,你放心,我懂分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