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綰是個杠精,特別是在宋璽跟前,那就是個專業抬杠的。
就算心虛,也要懟回去,弱弱的聲音,道,“還不都怪你,從小到大,每次都是你惹我生氣,害我受傷的。”
宋璽低頭抬起她受傷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,說,“你倒是最會甩鍋。”
唐綰,“本來就是。”
宋璽沒理她,等將蘸了消毒水的棉簽貼上她的傷口,才問她,“這次又為什么?”
“你自己清楚。”
“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。”
“我不說,你都應該知道。”
無理取鬧的論一出來,宋璽手上的動作停下,抬頭看向唐綰,沉聲,“唐綰。”
唐綰看了宋璽一眼,也懶得跟他拐彎抹角,直接道,“你為什么讓我走?”怕他不知道她具體說的哪件事,她說,“在醫院的時候。”
“你不是本來就想走?”
“我本來想走是一回事,你讓我走又是另一回事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好想?”
有些事不說還好,越說越委屈,唐綰說到這兒咬住唇,眼睛直直的看著宋璽,聲音沒了剛才激動,帶著幾分難過,“宋璽,你是不是也在怪我,讓宋寒月過敏了?”
這件事,唐綰知道,的確怪她。
她自責,卻受不了,宋璽同樣責怪她。
宋璽看著唐綰,她的眼睛很大,從來都是明亮張揚的,現在那黑色的瞳仁里,卻有著委屈和難過,看的他心口發緊。
“沒有。”
他搖頭。
不知道是不是回答的太過平靜,沒有說服力,唐綰不相信,“沒有,你為什么讓我走?”
問題又繞回到了原點。
如果他順著唐綰的話回答,他們永遠都繞不出這件事。
宋璽道,“你不知道月月羊毛過敏,不是有意的,我沒有怪你的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