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妍有些奇怪,“發生什么了?她找人家干什么?”
魏洵呵呵,“聽說鄒鵬之前挨了頓揍,身體上的外傷不是主要的,最主要的是某些功能出了問題。”
當時在包間里,那男的闖進去,正好目睹鄒鵬跟自己老婆肉搏。
也是氣急了,把他拉過來,一腳就踹在重要部位。
入院的時候鄒鵬羞于啟齒,并沒有提這一茬,只以為痛感過去,也就沒什么大問題。
結果后來發現不太對勁,再去找醫生就晚了。
魏洵抿著唇,猶豫幾秒還是說了,“當時他想給你下的藥被我調包了。”
他可不只是把那瓶藥放回到鄒鵬點的酒里,還加了點別的。
鄒鵬身為男人的自尊沒了,那瓶酒下去,當爹的權利也被他給剝奪了。
程妍瞪著眼睛,魏洵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行為給驚到了。
結果等了幾秒,就聽她壓著聲音說,“臭不要臉的,他們莫不是想找那個女孩子,又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了?”
魏洵笑了,揉了揉她的頭發,“是這個意思。”
鄒鵬那方面出問題,治療肯定是會治療的,但必須要做兩手準備,外面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,就成了他們的被選項。
程妍問,“然后呢,找到了嗎?”
魏洵搖頭,怎么可能會讓他們找到,他早把那女孩子送走了。
其實就算不送走,找到了也沒用。
孩子已經打掉了。
那女孩子原本是有點猶豫的,倒也不是為了鄒鵬猶豫,主要是覺得傷身子,而且又是自己的孩子,狠不下心。
魏洵沒勸,這種事情得他插手不得,只讓她自己拿主意。
而真正讓她下定決心放棄的,是那天鄒鵬和程夫人在程家雙雙挨了揍后,掉頭就去聯系她,想跟她做金錢交易,讓她反口,抹掉倆人的曾經。
她對那一家人徹底失望,也知道但凡有個孩子,以后就有牽扯不斷的麻煩。
所以一狠心,去做了手術,把倆人中間唯一的羈絆給拿掉了。
拿掉的也不只是他們倆人的羈絆,還有鄒家那一半的希望。
程妍咧著嘴,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可不就是,魏洵看著她,想了想還是問,“有沒有覺得我做的太過分?”
程妍一愣,隨后朝他貼近,摟著他一側的胳膊,“你不要總把我想的那么善良好不好,其實我也很小心眼的,我巴不得他們全家倒大霉。”
說完她笑了,“我就是沒有那個腦子和那個能力,要不然我肯定讓他們日子過得更慘。”
魏洵定了幾秒,那倆長輩坐他們身后,想著應該不會盯著他們看,所以他快速的在程妍臉上親了一下,“我的從前你也知道,我總怕用那些手段會讓你不喜歡。”
程妍可不管身后倆人會不會看,湊近魏洵親在他唇角,“挺好的,我喜歡你這樣,睚眥必報,不擇手段。”
陣雨來得快,走得也快。
等外邊雨聲小了,魏洵就坐直身子,“走吧,趁著這個功夫趕緊回去,估計一會兒還得下。”
程妍覺得也是。
倆人站起身,一回頭全都被嚇一跳。
身后倆長輩全都在抹眼淚,原本隔著點位置坐著,現在湊到了一起,還互拉著手。
程妍壓低聲音,“是不是談我爸的事情談上頭了?”
魏洵盯著袁茵,“估計是談我爸的事兒。”
倆人又坐了回去,只當做什么都沒看到。
也沒坐了多久,身后的人開口,“雨小了,我們趕緊走吧。”
說話的是袁茵,而后程夫人附和,“是是是,得趕緊走,要不然一會兒又下大了。”
魏洵已經結了帳了,大家一起下樓。
路邊正好有車停下,來人快速跑過來,打著傘,“二哥,二嫂。”
是魏洵的朋友,遞給魏洵一把傘,“你跟二嫂撐一把。”
另外一把給了袁茵和程夫人,“后面那輛車也是。”
路邊兩輛車,大家上車后駛去醫院。
魏洵和程妍一輛車,坐在后排。
程妍握著魏洵的手,捏著他的指腹把玩,靠在他懷里。
魏洵一手攬著她的腰,等了一會兒似是想到了什么,他貼上來一手勾著程妍的下巴,將她的頭轉過來,直接親了上去。
昨天電話里就說了,想親她。
可不是之前那種一觸就走的親吻,他要的是實實在在的。
駕駛位的兄弟原本看向后視鏡,想跟魏洵說句話。
結果一眼看到了不該看的,他沒忍住嗷了一聲,隨后又趕緊說,“沒看到,沒看到,我什么都沒看到啊。”
程妍被嚇了一跳,不好意思,趕緊埋頭在魏洵懷里,“討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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