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這方面的經歷怎么仿佛取之不盡,用之不竭?
緩了好一會兒才下床,雙腿恨不得打擺子。
她去了浴室,推開門,里邊全是水。
昨晚沒怎么注意,現在一瞅,簡直沒眼看了。
她昨晚被扒下來的衣服還扔在地上,扣子已經崩沒好幾個,領口也被扯壞了。
原本的高領蕾絲也抽了絲。
不能要了。
淋浴區的架子上原本擺著很多清潔用品,現在全都在地上躺著。
這個她記得,是她弄的。
昨晚實在難耐的時候,揮了下手,正好將那一排東西都打掉。
再朝洗手池這邊看,洗手臺上的東西也都掉在水池中。
昨晚她被謝長宴按在洗手池前,抬頭就能從鏡子里看見倆人相疊的身影。
從來沒見過面色如此顏色的自己,著實是把她嚇了一跳。
夏時趕緊讓自己打住,還說人家是芒果,人家是黃桃,她也沒好到哪里去,凈想些亂七八糟的。
把東西收拾了一番,然后洗漱,對著鏡子已經不想看自己的身體。
謝長宴這個王八蛋,就不能挑著點位置?
這叫她怎么見人?
又是涂了厚厚的一層粉底,還拿遮瑕蓋了一遍,再次挑了件稍微保守的衣服穿上。
出門之前,夏時給魏彥打了個電話。
在電話接通之前,她雖然想好了措辭,可還是忍不住的心虛,在房間里來回踱步。
結果電話一接通,她說要補個假條,魏彥就說,“你早上不是請過了么,假條我已經給你批了。”
“啊?”夏時有點意外,“請過假了?”
魏彥的聲音更意外,“你家里人來了電話,說你身體不舒服,幫忙請了假,不是嗎?”
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幫的忙,夏時趕緊說,“原來打過電話了,我不知道。”
她又說,“是有點不舒服,要請假的。”
魏彥嗯了一聲,“給你批了一整天的假,今天在家好好休息。”
如此說好,電話也就掛了。
夏時松了口氣,又在心里做了下建設,才推門出去,下了樓。
沒有按時上班,昨天她又上樓去把謝長宴帶走。
猜都能猜到他們昨晚有多瘋狂。
老夫人在樓下,謝承安也在。
看到她下來,謝承安明顯是意外,“媽媽?”
他馬上高興了,“媽媽今天不用去上班嗎?”
他伸著兩只小手,想讓夏時抱,“留在家里陪我嗎?”
夏時走過去,“對,今天不上班。”
老夫人坐在謝承安旁邊,看了她一眼,“早上的藥沒喝,一會兒吃完飯把藥喝了,中午這頓可就不能省了。”
她語氣還行,聽不出其他的意思。
夏時說了好,離著中午飯還有點時間,她先抱著謝承安出去。
倆人也沒走太遠,就在客廳前面的空地上。
謝承安摟著她的脖子,趴在他懷里,一直叫著媽媽。
夏時一聲一聲的應著,一句不落,沒有不耐煩,甚至偶爾應一句,還轉頭親他一下。
老夫人坐在客廳里聽了一會兒,招手叫了劉媽過來。
她被劉媽扶到了門口,就看到夏時抱著謝承安一蹦一跳的逗
弄著他。
小孩子不重,抱著蹦蹦跳跳也不是太大的負擔。
謝承安咯咯笑,叫起媽媽來就更歡快。
夏時哎哎的回應,然后還叫了他一聲,“乖兒子。”
劉媽沒忍住,“這夏小姐還真是有本事,我之前從沒見過小安安這么開心過。”
“可不就是。”老夫人說,“在她來之前,安安從來沒這么笑過。”
她嘆了口氣,自顧自的說,“血緣這個東西真是讓人說不清,你看清清對他也很好,可他的態度說變就變了,說改口就改了。”
劉媽也說,“沈小姐很傷心的,那時候小安安見別人都有媽媽,他也想要,沈小姐才站出來,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,慢慢的學著做母親,結果現在這樣。”
老夫人盯著那母子倆,“可能這就是命吧,有些人的命是改不了的。”
她又說,“好在她最后是會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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